“你不让开我就只能省掉传功治病的时间，你忍心？”亓官修挑眉。

“云离。”亓官修叹了一声，上前一步也想坐，但云离只他要继续收拾东西，立刻一伸手作势死了衣箱。

“亓官修你……”云离滞住，被他一句话说得心里不是滋味。他有些烦躁地捂着额缓了会儿，复抬起，“可你不能这样！这是送命的事，为了建功立业把命丢了不划算，我也不想你为了给我求个名分一次次涉险！”

云离：“……”

门的宦官相互看看，都识趣地重新退到了一旁。

于是，司妍第一回目睹了亓官修被传功治病时的样。

亓官修止了步，静默须臾，说：“我只是在想，如若我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去建功立业，父皇看着、全天都看着，总有一天，他们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达成自己的心愿。”

他终于让开了，杵在旁边一语不发地看着亓官修继续收拾，想再发火也发不来。

这话让人听着兴，同时也令人伤心。亓官修和云离相视一望，又齐齐叹息，皆觉得刘能这话不无理。

他们才不会再这会儿不长的上前说帮忙替五殿收拾呢。府里人这么多，五殿非得自己动手，显然就是为了手能有事，避免与云离继续这个话题。

“云公。”外面是个宦官的声音，“司姑娘来了，说有事跟五殿商量，殿现在方便见人吗？”

是啊，可不就是生错了地方？世界这么大，必不是人人都在意这样的事的。他们如是生在别，未必非得是江湖，是个规矩不那么严苛的番异族也可以，就大可不必为此而这样痛苦。

刘能盘膝慨叹说：“又上战场？人家成婚要聘礼要钱，你们成婚要命啊！要我说，你们就是生错了地方，普天之数你们皇家规矩多。要搁江湖上可就容易了，五殿您贤名远播，谁在意您喜男人还是女人？要我看云离就不差，上回他为了帮您只回家遭那个罪，这就让人佩服！”

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他后，双手在他的背上。他上连件中衣也没穿，一颗颗汗向淌着，额上的则滴落到洁白的中上

“不行！”

。

这就把云离最近的不快全了来：“你近来一直很奇怪。躲躲藏藏好几回了，不少事你都藏着掖着。那些我都可以不问，可这个人命关天的事，你得给我说个清楚！”

这种冷寂直至到为亓官修传功治病的江湖人士到来时才打破。今天来的这个刘能恰好话格外多，跟亓官修能聊，跟云离也熟，气氛可算松快了。

亓官修苦笑着摇了摇：“说这个不用。我前阵也想着带云离去别的地方，但七弟说得对，一旦被寻回来云离便是死罪……还是在当多尽一份力，看能不能寻个路吧。”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能也跟着摇，耳闻有人叩门就噤了声，云离问外：“谁啊？”

云离看向亓官修，亓官修一哂：“司姑娘也不算外人了，请来吧。”

“可我不涉险就是给你留后患。”亓官修的吻淡泊得近乎冷漠，“快让开，我今晚就要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