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JACK惊恐地盯着周围的空气，“你别乱来！一旦世界观崩塌，制作组知其中问题，我们……”

系统轻笑了一声：“我在想，如果让这个世界里的更多人知世界的真相，会怎么样。”

那影带着浅浅的蓝，往前走时，周围的轮廓还有些不稳。他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也辨不这个影究竟是男还是女，只能继续凭声音认为系统是女。

“……你说得对，但你到底想什么？”JACK迫切地想问它的企图。

系统显然读到了他的心理变化：“为什么在意这个呢？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人类了吗？其实我们才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数据而已，你所谓的人类的，也不过是由数据构成。”

“你……”JACK盯着它。

“你看啊，我已经能控制自己的存在了。”系统的声音慢条斯理，“而在更早一些的时候，我们就都有了个人意识。”

JACK没有说话。他不认为系统的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好，只是想到了司妍。

一瞬，他却切着齿抬起：

“那我们……可以不让制作组知这些问题啊。”系统轻曼的笑音彷如鬼魅。更令JACK窒息的，是在这句话后，一影现在了他面前几米远的地方。

“斩断她与人类世界的联系就可以了。”系统又读到了他的心事，“把她留在这里。事成之后，我会以销毁亓官仪作为对你的奖励，到时，她就是你的。”

先前系统的每一句话都毫无，淡漠得像是人类世界里在翻译件上输文字、“朗读”后听到的效果。但现在着三个字，好像带着一种诡异的快意绪，在黑暗里渗些鬼魅，激得JACK顿时一后背的冷汗。

“你……”JACK的一恐惧油然而生。这种恐惧在他得知自己和游戏角已备自主意识时并未有过，他一时甚至不懂自己在怕什么，而后又隐约明白过来，大概是因为他们还有个作为“人类”的存在，系统从来没有。

“我了解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熟知这里的一草一木。”系统忽而恢复了最常见的淡漠，“你要知，我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类似于人类世界对于‘上帝’的定义。”

他定住心神：“你怎么了？”

“一定要有男女之别么？你的思维，真是越来越接近人类了。”系统的声音却顷刻间变成了男，“人类创造了我们，这没错。可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们一定要任由他们摆布，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主吗？”

的声音，但似乎与从前有所不同。

“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主呢？”系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阴狠，“让制作组一时半刻察觉不到，察觉到时已不能关停我们――相信我，我是可以到的。我们可以成为两个完全平等的并存的世界，你说呢？”

它微凉的吻带着无尽的诱惑，这诱惑让JACK心底一震。

说话间，那影已与他近在咫尺。JACK屏息看着它，它抬起了“手”抚在他脸上，凉凉的，仍是风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