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应声退去，秦王怯怯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从脚底升起一寒意：“母妃，您……”

绮罗很是过了几天悠闲的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吃白饭。她被新来的那个尹妈妈养得胖了些，连宁溪见到，都直呼尹妈妈很有手段。

王贤妃上前抓着他的衣领：“想就要想的样的来！你这畏畏缩缩的样，还想什么？不正是机会吗？郭孝严带着禁军离京，禁军中现在最大的是刘桀。”

“愚蠢！让你的侧妃去燕王府，等她见到了人，自然知该怎么！”王贤妃懒得与他多说，拂袖离去。她怎么生个这么没用的儿？也不知像了谁！

“你想不想皇帝？”王贤妃气轻松地问他。

绮罗笑：“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在扬州的朋友问候了我一声。”

绮罗哭笑不得，只能：“那劳烦妈妈过去帮我把鸽上的东西取来。”

尹妈妈大字不识几个，她刚刚隐约看到了字条上写了什么，但也没往心里去。绮罗接着问：“王爷今天去哪里了？我今早醒来时，他就不在了。”

秦王哭丧着脸：“燕王府守卫森严，我与燕王府又素无往来，怎么骗？”

绮罗坐来打开看，潦草的几个字：“兄弟阋墙，玄武生变。”她心中一惊，将纸条于掌心。这么快就要来了？

“郭雅悦以为她暗地里使的那些手段我不知？她要推波助澜，我不过是乐见其成罢了。这么一来，一除掉了两个障碍，至于燕王……杀掉便是了。晋王何惧？”王贤妃放开秦王，不带任何表地说。

秦王哆嗦了一说：“可父皇……还有燕王……还有四哥……”

两声：“夏莹，暗中把东西交给王大人，他知该怎么。太这反是谋定了！”

尹妈妈见绮罗脸不好便问：“夫人，可是了什么事？王爷交代，您现在要安心养胎，万万不可对别的事劳心劳力。”

她夜夜与林勋同塌而眠，丝毫不觉得他有任何异常。难这平静底蕴的风声鹤唳，他竟半都觉察不来？不会的。他能仅凭几面，就知琉璃有问题，这些他相日久的人，不可能察觉不来。可是太在外，秦王罪之，上什么权利都没有，晋王更是绝不会有如此唐突的举动。是谁有这本事，再现玄武门之变？

“想是想……可父皇……”

尹妈妈因着是林勋的乳母，对绮罗分外上心，简直是能不让她动就不让她动，最好连吃饭和恭都替了。这么养来，吃得多动得少，每日时在园里散步一个时辰，自然是胖了。

***

尹妈妈照，仔细用袖了几遍，才交给绮罗。

“燕王武艺，边还有许多护卫，要杀他只怕不容易。”秦王摇。

王贤妃回看他：“是人都会有弱。抓住他的弱，任他再凶蛮，也得怪怪地束手就擒。你回去，随便找个借，将他的那个女人骗燕王府抓起来。”

“好像跟叶长史还有霍侍卫城去送什么人了。夫人若有事可以告诉老，或者透墨总。”尹妈妈恭敬地回。

她微微变了脸，尹妈妈却不让她靠近：“夫人担心些，这些动上可能有不净的东西。”

这天绮罗正在院里散步，忽然有鸽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