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刚才那抹浅淡的笑痕好似她的错觉一般。

要是换现在去追，绝对不会在用这么幼稚的办法啊，关键也太自了。还不如直接推倒来得快。

当时瞳瞳的状况非常糟需要看心理医生，而方亮又在医院被了通知可能会永远躺在病床上，

夫妻一场，到底用不用这么伤人啊！

“没事，我看着你们走了就回。”

冯玉华那么恨他们兄妹俩，怎么可能同意方姝带瞳瞳去见方亮？

程燃原本如淬了星光的神陡然暗了暗，扭过去说了声“还好”。

程燃似是有些意外，黑眸深深睨了她一，“嗯。”

想必当时的程燃也是不堪其扰吧？

亲自熬好了，一天一杯。

现在成年后，回想每一幕都觉得不可直视。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程燃淡定地反问：“怎么了？”

方姝再次看向侧，谁知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程燃，嘴角竟像是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可等她仔细看过去，却发现他又恢复了常态。

方姝叹了气，“如果是我，我也会觉得烦。这么痴汉的行为居然是我的。”

程峥嵘这会儿竟然也神奇地不耳鸣了，连他自己的声线也压得极低：“这不是还有我吗？有我老在，程燃他爸妈还不了这个家的主。”

她本来哪敢奢望带瞳瞳去见方亮？程家家大业大，当初程家要瞳瞳的抚养权时，她连半抗争的能力都没有。

尽老爷让方姝的这顿饭吃的十分一言难尽，但他显然是真心心疼方姝的。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老人一路跟着送到了门。

她自己先找那位老中医拿了药，尝了药没问题才送过去的。

老爷背着手在门转悠，见冯玉华和瞳瞳说了几句话，又叮嘱了程燃些什么之后就回屋了，这才对方姝：“瞳瞳的况好多了，再等等，过几天你带她去看看你哥吧。”

“谢谢您。”方姝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眶竟然涌起一阵。

那会儿正是暑假，正值雨季，方姝没事就跑去淋雨，愣是活生生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后来更是以各种借没去看医生，最后拖着拖着给熬成了轻微肺炎。

呃，当然了，她现在非常清楚两人的定位，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方姝不可思议地抬起，看到程峥嵘脸上略微凝重的神。她心里真是既激又不安：“可是，妈那边――”

程燃没了表的脸上似乎瞬时覆了层寒霜，冷冷看她一，“你后悔了？”

不哪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她都会觉得难过。

可她还是没能问，害怕答案是否定的。

程燃眯打量了她一会，随后呵呵一笑，“真可惜啊，你要是早有这觉悟，我少年时期的回忆会好很多。”

很蠢吧？没办法，方姝就是这么笨。可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来说，那是她能想到的对一个人好的所有方式了。

“你那时候，其实真觉得烦的吧？”

不可能想到的办法。

“当然。”方姝想也不想就回答。

“爷爷你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后来方姝其实很想问问程燃，那药他最后喝了没有，知不知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