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轻又愚钝的他，当时显然是不懂的，他只觉得看到方姝心里连日来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了。他正准备上前去同方姝打招呼，可步迈去还没一步，就停住了。

程燃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他看着方姝的位置，有种很难形容的滋味儿。后来很多年之后，程燃才恍悟，原来那就是所谓的思念和心动。

他盯着空了的那个位，却一也开心不起来，他意识到有些东西似乎变糟了。他对方姝的在意，远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

结果很巧合地，的确是遇见了方姝，她和秦可歆同班，所以放学时几乎是前后脚来的。

也不会那么大吧。

程燃坐上车之后，才发现车去的是新校区的路，他疑惑：“我们这是去哪？”

程燃向来是克制的，所以他迫自己去习惯没有方姝的日，然而――

听了这话他也没多想，第一个冒脑海的想法就是――会不会遇到方姝？

那天海叔来接他，说是冯玉华去了外地差，家里的阿姨又放假了，所以他爸让来接他过去一个饭局，都是单位的同事，带孩也没关系。

“哎，你爸说顺便让接秦叔叔家的孩，反正都在一块呢。”

程燃回想这些，居然发现自己嘴角是带着笑的，他竟然有些怀念那样的日。就连她趴在书桌上睡觉，睡得刘海都翘起来的样也历历在目。

秦可歆他爸和程燃他爸是同事，这程燃早就知，但他和秦可歆一直没什么太多交集，除了小时候见过几次面，平时还真没什么来往。

从他们的动作不难看，男生送来的是方姝的课本……原来她忘记课本是常态，也不会只针对他一个人。

对现在的同桌，他有无数的不满，态度近乎于挑刺，后来老师面调解，将那位同学给换了位。

真

然后程燃看到，他们俩一起笑了。

连海叔都忍不住回看了他一。

“你能不能稍微整理你的书，每次和我的混在一起很麻烦。”

比如他嫌弃同桌的那些坏病，其实都是方姝的病啊。将书和他的混在一起，自己找不到课本了，又去他书堆里找，或者放学之后，她骑车追上他，说自己的课本又找不到了，是不是在他书包里？

程燃本来一直在车后座坐着呢，但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忽然鬼使神差地开了门走去。

那时候程燃是有烦，但烦的似乎只是她的枝大叶，他现在都记得从书包里找到课本递给她时，她脸上的那小心机得逞的笑意。

后来程燃就一个人坐了。

其实程燃哪里不知，她就是想和他一起走放学的那段路罢了，他们依旧是一前一后地各自骑着车，但她似乎就开心的了。

程燃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去适应，但最后以失败告终，所以他决定去找方姝。他还没想好要怎样同她解释，毕竟哄女孩这种事他没经验也并不擅长，结果他和方姝的碰面就在毫无预兆的状况发生了。

“你早餐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个，不知味很大？”

程燃那一刻说不上心里的受，只觉得十分可笑，可笑的当然是他自己。

有个男生骑着车来，停在她后，然后拿课本往她脑袋上拍了一。方姝回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