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方姝去参加老师的婚礼，她已经预会遇到秦可歆，果不其然，她也在隔那一桌落座，而且好几次朝方姝这边看。

秦可歆原本想了一堆煽铺垫的台词，被她这话说得讪讪一笑，“程燃都告诉你了？”

方姝：“所以麻烦你直奔主题吧，不是每个人都喜绕来绕去讲话。”

方姝捶了他的脊背，程燃仍是在轻笑，这次却是认认真真地说：“当然不用在意任何人，因为没有人会像我这样你，你里只用看着我就好。”

程燃沉默了，在黑暗中轻轻一笑，“你的反应为什么还是这样慢，真打算绕地球三圈？”

秦可歆还是记忆里那副漂亮的瓷娃娃模样，首饰衣服也搭得当，但底黯淡无关死气沉沉的。一个人气好不好，睛最不会说谎。

方姝小时候，心目中父亲的形象，大概也是那样的。但她绝没想到，那的确就是她的父亲，他就生活在离她那样近的地方，甚至现在她边无数次……

“该知的我差不多都知了。”

秦可歆轻轻咬了嘴唇，“我实在找不到机会接近你，如果这次不和你说清楚，恐怕次想再见面就难了。”

程燃觉到她的亲昵，微微侧了侧脸，“嗯？”

陆雅城倒是也没提起那件事，大概只是好心提醒她一句，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他向来还是很拎得清的。

方姝自然地走过去，专心地低洗手。她知，秦可歆大概是打算和她摊牌了。

方姝并没有刻意看她，从前不知的时候她尚且还能将她当同学看，现在每看她一，都会觉得心复杂。

方姝意外地看着他，程燃回冲她微笑：“上来，我背你。”

方姝抿紧唇，脸上的笑却完全藏不住，随后安安稳稳地趴在他背上，轻轻骂了一句，“自大狂。”

从前程燃也让她觉得有被人保护的滋味，可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烈，她不自禁地伸手搂紧他。

方姝淡淡看了她一。

她一定是很在意那个人了，也对，他们父女一向好。

其实说来好笑，方姝小时候还很羡慕秦可歆，觉得她家境好学习棒，人又长得漂亮。那会儿她爸总是来学校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资办图书室建教学楼，学校领导对他态度谄媚奉承，同学们也会觉得……有个那样的父亲很自豪。

“忽然想明白你之前那句话，的确是有你就够了。”不需要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心，毕竟那个人，连不曾分过半给她。

她深深了气，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台上，尽可能地忽略到那边的人。

后看着，竟然看来了，两步走到她前，微微躬。

秦可歆有些惊讶，但还是克制地说：“我知这对你来

方姝虽然不重，可个很，这样被他背着楼，其实走起来很费劲。但程燃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方姝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忽然就有种安心的觉。

第三十二章

方姝晃了晃神，站在那安静地等着她开。

“方姝，我们谈谈！”终于在方姝洗完手打算离开的时候，秦可歆伸手拦住了她，整个都急切地挡在她面前。

席间方姝去了趟卫生间，等她来的时候，秦可歆已经在洗手台边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