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累。我不跟你说了,电话费怪贵的。”
“……”
我一从床上坐起来,浑是汗。
叔叔说:“还是小二儿听话。”
我的胃剧烈的疼痛,里面像有一个螺旋形的钻上窜动,我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恶心,一地呕。我从床上跌到地上,“咕咚”一声。
可能没有充电。
我醒过来,家明在我旁边。我觉得胃的疼痛已有所缓解,可还是不能平躺,不能伸直。
“还能是哪个?”
打电话给乔菲。关机。
……
“我刚到家。到沈阳,有事耽搁了。我爸爸妈妈还数落我呢。”
我听到她的声音,其实就没什么气了,刚才吼来,真有矫,平静来,尽量低声说:“什么事啊?有事你也得打个电话啊。没赶上火车吧,坐什么车回的家?”
这样折腾到第二天午,我买了去沈阳的飞机票。
“你刚回家,好好休息一吧。”
我父亲看我一。
每人家过年都不一样,我想,菲是怎么过年的呢?她跟她妈妈饭都非常好吃,茶鸡,茶鸡。
“……家阳?”
“不是那回事。”我说,迷迷糊糊的,“我喝酒没问题。”我此刻浑不舒服,不仅是胃,五脏六腑摆得好像都不是地方。
我的手机上是她的照片,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嗯。”
我拿过来电话,又给菲拨了一个,关机。
就在这一刹那,我像是溺的人将要窒息的一刹那被人拽面,我几乎是吼来:“你怎么又是这个病?怎么总关机?”
我放电话,心中不安。有恐惧,一压来,笼罩在我的心。
吃完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完了几圈麻将,我今天吃得多,喝得多,有疲惫,上楼睡觉。
婶婶问起家明,说看过年了,这孩怎么还不回来?
半夜里突然作了噩梦,鲜血,很多鲜血,充斥我梦境中的整个视野,好像电影中的镜。
“给
“啊,大客。”
“太夸张了吧。”家明说。
我洗了个澡,再打一个,仍然关机。
“就是半夜恶梦,起来胃就疼。好在我哥哥回了家,帮我理了一。”
临走之前,我又给她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居然打通了。她接起来,说了一句“喂”。
“哎。”
我越想越担心,反复拨她的手机,都联系不上。
她在那边叹了气,我这一颗心一就来了,隐隐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谁都不知他去了哪里。
她到沈阳坐的是火车,这没有问题。我托朋友帮她在那边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可是,她能不能找到他?能不能顺利拿到票?如果不,这个傻丫会不会一着急坐大客回家?东北冰天雪地的,快过年了,跑长途的会不会为了多挣钱超载?
我真想说,我给你存一千元的。想起以往的教训,生生咽回去:“我担心了,昨天晚上,胃疼得要命。”
“我真拿你没办法了。我差过去找你。乔菲,这是第几回了?”
“我给你打了止痛针了。你没有那个量,什么喝那么多酒啊?”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