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程家阳没有上来“坐一坐”。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打,洗脸洗脚,钻到被窝里休息。坐了一天的火车,耳边仿佛还有轰隆隆的声音,悠悠的。
真是疲惫啊。
“哎你不用再帮我走后门了,我有这份兼职都万幸了。”
“你也太不正经了。”
他说
事。”
我笑起来。
“没有啊。”
这间办公室里一共有七个人,三个老外,中文说的比我还好,我桌对面的是个三十的女人,桌牌上写着她的法文和中文名字:米歇尔,杨燕燕。她长得倒是好看,只是看人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话也不多,莫测深的样。
我在这里的工作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接电话,发传真,有时周贤福给我一篇文件打打字,仅此而已。
“你给我拿开。”
“怎么回事?我跟老周说过给你机会多锻炼的。”
因为年纪都不大,大家很快就混熟了,老外建议我起一个法文名字,我说,叫菲,这个发音在法文里不也好听的嘛。
“我保证。”他很兴,脸上是孩气的笑容。
“那再见。”
第二天学习,准备,给程家阳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五句话。
“乔老师,你帮我焐一焐吧。”
“哦,老外总说让我取个法文名字。”
他的手心摩我的手背,的:“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吧。”
“同事相得好吗?”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看电视。各自手里拿着冰淇淋。家阳这人味特殊,喜吃薄荷味的,像牙膏一样的味。他吃得很快,吃完了,就缩到被里,哆哆嗦嗦的,伸手放到我的腰上。
“烦人。”
乔菲
“谁让你吃得那么快,我又没有跟你抢。”
“难说。”
我开了车就走,在三环路上转悠,越走越烦闷。
我看着他,伸手拨他额前的发:“可以啊。不过你得规规矩矩的才行。”
“就是什么?”
我的薪每周支取,有人民币700元,以后开了学,我每个周末来这里值班也会有400元,真不错。我拿了第一个礼拜的薪,给程家阳打电话,我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在东北酒家吃饭的时候,程家阳问起我的工作:“他们还没让你当翻译吗?”
“喂?”
“行,你先别说话。”我把电视调大声,我最的赵本山说范伟演得乡长“还给寡妇挑过呢”,可逗死人了。
他没回答,在电话的另一端沉。
“我在想到哪里宰你一顿呢。”
他翻转,压在我上,对正我的:“大正月里的,姑娘您就当发善心,依了小可吧。”
第三天我去了商务报到,这是一个中法糖酒行业项目合作组,我找到负责人周贤福,说我是程家阳的朋友,他就开始用法文问我问题。
“好的。就是,”我想起坐在我对面的笑肉不笑的大。
“别听他们胡说。”家阳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叫菲,最好听。”
半个小时后告诉我办公桌是窗面的一个,我舒了一气,看来面试算是通过了。
“冷。”
不知怎么这个家伙的胳膊就环在我的腰上了。我掀开被,他说:“冷,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