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
我不想留在这里,在家阳回来之前,我不想见到他们。
我要走。
忽然听见家阳的声音。
模糊不清,但确是他的声音:“菲,我是家阳,对不起让你等我,我会尽快回去。
……
如果一时不能,我想你自己还是要愉快的生活。
你要知dao,我跟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还有,一直忘了跟你说,我ai你。”
我好长时间没有动,愣着,站在那里。
家明走到我shen边说:“家阳和我的父亲,在非洲被反政府武装挟持,我们失去联系,这是对方送来的他们的录音带,经过技术分析,确实是家阳。”
我觉得好象听不太懂他的话,便说到:“是啊,我知dao,这是家阳。他现在在哪里?”
“现在,国家和当地政府,军队正在积极营救。”
我回tou看看他:“是这样?”
家明diandiantou。
我抻了个懒腰:“我当是怎么了,不是还在营救吗?”我看看家阳的母亲,“救chu来了,就请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吧。”
我要走,听见家阳母亲说:“乔菲,我们想让你知dao,因为你有这个权利。
你心里着急难受吗?不如歇一歇,接xia来,让别的翻译去zuo。”
这是关怀的,让人温nuan的话,可是,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她不知我为人。
我背对她,清楚的说:“谢谢您。我是有一dian着急,不过,如果是家阳,他这个时候,会不再继续xia去吗?”我向门kou走,还在对他们说,“我是gan1这一行的,我是个翻译官。”
程家阳
太冈将我从帐篷里带chu来,对父亲和我说:“对不起,政府还没有妥协的迹象,所以,这个人,得先杀掉。”他看看我,“我不对你说对不起,我跟你都没有错。
父亲是个汉zi,这个时候,面不变se心不tiao,只是一字一句的对太冈说:“你自己知daoxia场就好。我会要你10倍的还回来。”又看我,良久,yan光闪亮,“家阳,你是好孩zi。”
我没有说话,向父亲微笑。
走了几步到外面,想起来问太冈:“那个录音带寄走了?”
“寄走了。”
“很好。”
他们要带我去哪里行刑呢?我被黑人上校推着往前走。
我突然看到卡赞站在不远的地方,我对太冈说:“我有话对你的儿zi说。”
太冈沉yin,终于招手让儿zi过来,我把电话放在男孩的手心里,对他说:“这个,你留着,你跟我的妻zi一样,她也叫青草。”
尾声
程家阳
忘了在哪里读到过,说,人在死前,大脑会以超过平时10倍的速度运转,所有的回忆浮现在yan前,临死的人在这种刺激xia,痛哭liu涕。
我如今在这种状况xia,知dao这不过是dao听途说罢了。
否则为何我的心里一片宁静?连一丝的波澜都没有,许多事qing,许多的人都忘记了,只觉得,好象是,开心的活过,哪怕时间短暂,我曾经真正开心的活过。
行刑之前,我的yan被用黑布蒙上,被挡住阳光的那一刹那,我在心里说:
“再见,乔菲。”
乔菲
我摘xia耳麦,舒了一kou气,觉得肩膀酸了,自己rou一rou。
师jie说:“菲菲,去我家吧,我婆婆今天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