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太对劲……有些心烦意乱，不知应该从哪里说起。”

安倍晴明静静地看着江雪，没有开。

她的香薰是希诺耶所赠的礼，又不是那个

第一次在这辆车里有了如坐针毡的觉――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只会在亚库拉姆的车上才会心神不宁，走安倍晴明家中时，她依然有些恍惚，直到坐在了绝代的大阴阳师面前才稍微回神。

“哦？雪姬殿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困惑之吗？”

安倍晴明取来一块布暂时盖住了银香薰，回在香炉中投了梅花香。

“的确是梦到了过去……不过……”

安倍晴明看了看面前巧的银香薰，轻轻一嗅，就嗅到了黑方的香气。

江雪摇摇。

梅花的香气与黑方不同，活泼而富有生机，是季最常用的香薰。

“哦？”安倍晴明应了一声，神态之间依旧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他微微一笑，问，“雪姬殿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吗？现在可不太像是平时的雪姬殿啊。”

“……嗯，的确是。”提到这个香薰球的来历，江雪就会想到将之赠予自己的红发少年，或许那是仅仅存在于那一周目的一个“意外”，“这是我……一个友人所赠之。黑方为定所调。昨晚我将香薰放在枕边，了一个……一个很奇怪的梦。”

“晴明大人，我很迷惑。”

江雪想要笑一笑，努力一还是放弃了，默默地把腰上的银香薰摘来放到了安倍晴明前的几案上。

平安京的贵族们追求风雅，或许是因为实在太闲，还研究了四季相宜的彩和香气，讲究衣饰要与季节相宜，如果用错了季节难免遭人耻笑，不过这并非绝无例外。在袭之中有四季皆可的用，而香薰也是同样，因为个人喜好，四季以至于常年仅用同一香薰的贵族虽然不多，也绝对不少。

“不像吗？”

安倍晴明略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沉：“香有破秽的效用，黑方沉静幽雅，应有安神之效，照理来说，不会噩梦才对。”

“说起来，在某位神明那里有一个香炉，燃香气之后，能够让人回到过去……据说若是有什么遗憾不能释怀、或是困惑无法开解，求到那位神明那里，她可能会借此让人回到过去、解开疑惑、弥补遗憾。”

“这香气有什么问题吗？似乎与雪姬殿往日所用一般无二，倒是银香薰十分巧，像是舶来之。”

江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那算是噩梦还是好梦――它解开了我心中一个疑惑，却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她曾一度想不通亚库拉姆为什么突然翻脸，而且还是用那么惨烈决绝的方式画句，她也想过可能有席琳从中挑拨，不过当时她和席琳虽然不睦，也远不到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不是这个梦，估计她就算是结束了这次的游戏测试回去写报告，都想不定在其中了一手――而且还是非常致命的推手。

过了会儿，江雪才从那种神思不属的况中脱离，想了无数的措辞，最后说的却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