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样的曲调、同样的节拍,无比正确地抢在席琳的鼓声之前就开始演奏了。
他在心中悄悄地说,他或许认识演奏这首曲的姬君,这样妙的琴技与演绎正如曾经引导过他的那首琴曲一样,有着同样的生机和温柔。
“这般看来,琴声的确是神佛降的吉兆啊……”
席琳终于气愤地停了演奏,大声呵斥。
天皇被这些争论说得疼,求助地看向了同来的阴阳师。
大纳言这才开说:“左大臣说的太过轻率,吉兆岂有这般轻易降?倒是您的女儿雪姬为星之一族却没有参加祭典,十分奇怪。”
蓬的生机从琴声中绽放来,一扫席琳的鼓声带来的幽怨缠绵。
藤原长不动声地应了一句。
“可恶!到底是什么人扰乱祭典!”
源永泉被兄长唤了名字方才如梦初醒,握着手中的笛,满脸憧憬地说:“我听到了……真是令人向往的琴声啊。演奏它的人仿如足踏白莲而生的天女,生来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光明和幸福。”
麻仓叶王接到天皇的暗示,正想开,忽然看着神泉苑上空笑了起来。
藤原家的……雪姬殿。
天皇却迟迟未发一言,他犹豫地看向了旁作僧侣打扮的弟弟。
了上去。
不需要回应,不需要合,不需要同。
人的天向往光明和温,哪怕是对月诗、对花泪的人也不能拒绝灿烂的阳光,会在角落里静静地诉说哀愁,正是为了祈求眷顾,希望有人将温与带来边。
没有痴缠,没有纠葛,没有暧昧。
大纳言和左大臣看着对峙起来,在场的贵族们也不得不分成了几派,一一表明了态度。
如果说席琳的鼓乐是人之间缠绵无声的纠缠倾诉,那么江雪的琴声就是光风霁月随心所致的独舞。
一群人停了争论
大纳言如同应声虫般立刻跟着开:“正是!这是为龙神为举办的祭典,究竟是何人藏尾,妄图破坏祭典?”
一些被白拍迷住的贵族们跟着附和。
“雪姬得到启示,前去贺茂神社为京祈福。”
席琳恨恨地回到大纳言边,抬看了他一。
夫人看向藤原长,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个神后,藤原长沉声说:“龙神祭上演奏这样的乐曲正合适,比某些上不得台面的表演好得多了。大纳言说这是想要破坏祭典,怎知这不是神佛降的吉兆?”
琴声自由自在地淌着,如同独自踏歌起舞的舞者,全然无视任何自怜自伤的低落,也没有渴求顾盼怜惜的柔弱,她只是自顾自地着舞,迎接清风,迎接繁花,迎接夕阳,迎接星月,也理所当然地迎接朝阳。
本无需用什么特殊的力量,只是对乐曲的诠述表现不同,席琳就节节败退――明明这是她的曲,她却抢不回主场,她的心被琴声扰乱,她看着已经将要落掌心的听众们从她的鼓声挣脱,一个个投向了不知何传来的琴声之中。
同一首曲在不同的乐上会有不同的表现,在不同的人手中更是会呈现截然不同的面貌。
“深泉,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