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江雪坐在车上，回想着关于永泉的事。

如果从未得知、从未受，怎么可能演奏打动人心的乐曲？

走去，汇报自己所见所闻。

永泉转过，看到了笑注视着自己的姬君，他意识地觉到紧张，但是想到刚刚得到的礼就不自觉地安心来，柔声回答：“于我而言，音乐是心声，是天地万之声。”

这是怎样一种难寻的相遇？

江雪一面期待着答案，

要表达哀痛，首先要会过哀痛。

永泉这一份与生俱来的锐与纤细是不可多得的天赋，却也是会给他带来痛苦的源，他必须要生活在远离纷争的地方，否则那些尘俗的恶意足以毁掉他。

倘若永泉会答成“慕”的话，那就说明也不过如此。

江雪的心湖剧烈地波动着，那是难以描述的震撼和动。

山主张有之乐，永泉相信音乐是心声。

永泉学习音乐之后步神速，那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一份在常人看来几近于弱的锐。因为太过锐，对于常人而言不过是针刺程度的恶意在他心中可能就是如同刀割的痛楚，所以他想要回避，那是一种自我保护，而不是某些人所说的“什么都不能承受”。

那些默契与灵犀并非巧合，而是因为更加深在的联系。

要表达喜乐，首先要会过喜乐。

――音乐是天地之声，乐师是聆听天地之声而演奏之人。

――音乐是心声，是天地万之声。

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听到了问话。

永泉绝不愚笨，否则早就在残酷的斗争中死去了，相反，他聪慧而锐，也正因为这一份可以成就他在乐理上光彩的锐才会令他格外无法在那样的廷生存。

经常有人说文人伤悲秋是一种矫，或许的确有人“为赋新词说愁”，但更多的人会有所、会行创作，都是因为他们比常人更加锐，无论是对于自的绪还是对于外界的知，就好像有人能够看见比常人丰富百倍的彩，也会有人能够会比常人细腻烈的――而乐师正是这样的人。

“那么，永泉殿认为，我赠你的这些乐谱中寄托着什么样的心意？”

永泉是皇家，过去还是皇的时期封号为“敦仁亲王”，曾任中务卿，在太之位还未确定的时候，他那位权重的外祖父想要把他推上去，永泉敬兄长，又无心于权力，越是被卷斗争的漩涡越是疲惫，最终自请降为臣籍，在仁和寺家，于是有了“御室皇”的称谓。当今天皇继位之后，这位同样着弟弟的兄长以天皇的名义令，让永泉不行剃度，所以永泉才会是带发修行的僧侣，而天皇这样的命令背后的期盼则是有一天永泉还会还俗，只是永泉本人似乎全无此意。

江雪没有说话，永泉也就安静地坐着，他不时看向旁的木匣，开心的神。

永泉从未接过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理念，却有着同样的见解，难怪他的音乐总会让她有所动，因为二者的本理念完全一致。

“永泉殿，你认为音乐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