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阁的评论标准则是“是否正确”,最重要的便是要能够像复制一样原原本本地演奏乐谱的记载,如果乐谱表现的乐,那么乐师就以技法原样呈现,如果乐曲表达的是哀伤,那么也一样,而乐师本不能沉浸在乐曲之中,要以超脱的姿态俯视着这样的演奏。
那会儿江雪直接说照这种旋律估计巫祝起来得跟疯了一样,然后她就被友人直接拿起竹简砸了。
这游戏总不会想要说“神病杀人无需负责任”吧?
动摇的心不能驱使刀剑,狂躁的心也不能控制刀剑,即使带着深刻的杀意,也一样要冷静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剑,蛰伏着、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啧。
江雪冷笑一声。
这……她还没有被气疯,麻仓叶王倒是疯了?
一个细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正是因为这样的区别,江雪才能够在奏乐的时候还如此地走神,如果投,那就不可能从乐曲之中离心神,更遑论思考别的问题了。
献给神明的祭乐演奏到了尾声,江雪忽然听到了别的声音。
宗,猫又宗。
江雪一边重现着这首曲一边腹诽。
乎意料,猫又宗没有说什么恶意的话,反而焦急地扑到了门上,在一声闷响后过了会儿才急急地说:“雪姬大人,请稍安勿躁,我在想办法救您……叶王大人他……疯了……”
江雪闭上睛,试着找回自己曾经在那一座钢铁浮城之中习以为常的“冷静”与“孤独”。
猫又宗急得无意识地用爪挠
这算什么?
“是我,宗,雪姬大人,您还好吗?”
据说这是天音阁中每逢节日庆典等等重大日必然演奏的乐曲,最初是祭祀之乐,以巫祝的舞蹈。
江雪霍然睁开睛,警觉地抱着胡琴走过去,低声喝到:“谁在外面?”
这么快的旋律,如果要叩着旋律来舞,不是脚筋也要手筋吧?
人都不来,派个猫来讽刺她?
江雪愣了会儿,忍不住笑了声。
“怎么,麻仓叶王派你来传话?说吧,有什么话就说来吧,我听着呢。”
江雪眨了眨睛,笑着反问:“这是什么恶劣的玩笑还是试探吗?倘若是麻仓叶王让你这么说的,那你可以直接回去回答他――我若不死,必定要看到他死。”
麻仓叶王的那只猫又啊。
机械正确的演奏在某种意义上可以上技法深的乐师冷静来,就像是普通人在陌生的地方着自己过去熟悉的事可能会找到安心的觉一样,这一种理所当然的“熟悉”和“我可以到”的认知会带来浅薄的自信。
她都已经放慢了速度,倘若是原速,无论怎样想,起来也跟被电打了似的抖个不停吧?
山的乐曲演奏时最重要的评判标准是“是否能够打动人心”,因而追求的是正确地理解乐曲本想要表达的意象与,与之共鸣,再把自己的传达给听众。
,想要完整地重现在胡琴上恐怕有难,不过如果稍微放慢速度的话,倒是还能尝试。
从外面传来的声音,像是什么细小的东西在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