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搁在膝上的双手,这御书房因为一夜不许人jin去,里面炭火早就灭了,这大冬天的,就这般坐在地上,shenzi早就变得冰冷。而景惠帝shen上只穿了一shen龙袍,连厚实dian的外套都没披。
霍璇立ma将自己shen上金丝绣凤凰的斗篷解了xia来,胡乱的披在景惠帝的shen上,到底是已经当了娘亲的人,照顾起人来,还是ting熟练的。却不知霍璇这小小的举止,令景惠帝忍不住伸chu了手,将这位相敬如宾的妻zi拥到了怀里,颤着声儿dao:“阿璇,一辈zi都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霍璇没多想,说dao:“好。”这倒是她的心里话,起初她对景惠帝存着厌恶,连他碰一xia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她心里却早已明白,这辈zi不可能离开这座皇gong。霍璇又dao,“皇上,地上凉,咱们先起来,好不好?”
这语气,像哄小孩zi似的,也是霍璇从未对他有过的。
霍璇见他没chu声,便自顾自扶他起来。只是景惠帝坐了太久,这四肢早就麻木了,gao大的shen躯踉跄的一xia,便直直压在了她的shen上。霍璇深xi了一kou气,才将他扶着坐在了柔ruan的龙椅之上。
景惠帝却当真像个孩zi似的,半刻都不肯离开她。平日里他对她小心翼翼,每行一步便会细细打量她的脸se,如今却是由着自己的xingzi,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抱着这个柔ruan馨香的jiao躯,任xing的不肯松手。
景惠帝dao:“先前朕总是觉得,就算自幼丧母,可我好歹还有个疼ai我的母妃。母妃待我很好,皇jie也一直护着我,四岁那年,朕又同堂兄成了好兄弟。你兴许不知dao,朕的这位堂兄,素来没将人放在yan里,即便朕是皇zi,他也不会主动和我玩儿。朕那个时候,被父皇和母妃护着,又有个自小护短的皇jie,哪里遇到过这般xingzi冷淡之人?朕便想法zi黏着他,和他说话,他不理不睬,可朕就是不服输,想着一定要和他成为好朋友……直到那一回随父皇一同去西山狩猎,朕和他一dao在林中,和众人走散了。朕害怕极了,生怕会被林中的野兽吃掉,可这个比朕只大上几岁的堂兄,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这回之后,朕越发的钦佩他,想着自己也该同他一样,成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zi汉大丈夫。”
说着,他看了看怀里静静听他说话的妻zi,继续dao,“……堂兄xingzi冷淡,可朕知dao,他待shen边的人是很好的。朕同他成了朋友之后,借着父皇去宣王府的一回,缠着堂兄一起溜chu府去。只是朕什么都不懂,连累堂兄和朕一dao被一群乞丐抢了shen上值钱的东西,还被揍了一顿。朕想逞qiang,替他挡了几拳。堂兄再厉害也是个孩zi,比朕伤得重些,可最后还是他背着朕回了宣王府……最后,父皇抱着朕心疼了一番,带回gong养伤,而朕的堂兄,shen上带着伤,却又被他爹爹打了一顿。”
想起这些事qing,景惠帝便觉得,这些事qing仿佛还在昨日一般。
他dao:“现在想起来,朕除了时常给他惹麻烦,压gen儿没替他zuo过什么。阿璇,朕想你心里yan里都是朕,所以看到你打从心底里佩服堂兄,朕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朕嫉妒他,也想证明给你看,他能zuo到的,朕一样都能zuo到,总有一日,你也会想佩服堂兄那样佩服朕……可是如今,竟连母妃都是恨着朕的,皇jie也因为堂兄的事qing,同朕闹得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