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怕的不是他生气,那又如何呢?这也不过说明了另一事实而已––––她他究竟有多深……
此时此刻,他实在没办法回去那个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顾言斯虽然是Pluy的老闆,他理公司业务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所以要在公司见到他,就犹如在等待蓝月亮一样。但在如此不适的况,他却回去了。
他们都很清楚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顾言斯。」在他把门关上前,她开声唤住了他。
「啊?」她不解的凝睇他。
「……」叹息。「翔在等我啊。」
凝视顾言斯失落的背影,颜雨心底掠过一阵刺痛。
撇撇嘴,顾言斯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别跟他耗太久了,晚睡对肤不好的。拜拜。」
对翔,从来就用不上「怕」这个字,而是个使然,她不喜约而已。但在他看来,却不是这样。
「铃––」
他笑,对自己被骂反而觉得很开心。
如果这是一齣公主与王的戏码,他的角从一开始就不是王。他扮演的不过是那一个专门欺负公主的坏巫师而已。男主角场了,就是他落场的时候。
手机铃声反覆奏起同一首乐曲。
「杨云,我跟你说过,要你尽快搬去的!你究竟还要在这儿住到什幺时候?!」
上一天的话,我就会好起来的。」
「小雨,我病了。」沙哑的声线像在撒,也像在哀求。「让我靠着多一会儿好吗?」
「算了。」他鬆手,没有再为难她。「妳去吧,我也应该回去了。」
「……」睁开睛,他打量她懊恼的侧脸。「就那幺怕他生气吗?」
或许是重冒的缘故,聪明如他,这一刻却没有领略到她话中的深意。
在机场等了又等,宋翔还没看见那一向守时的人儿,于是打了通电话给她。
对上回视她的深邃黑眸,她笑,「相信的不等于就是事实。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糟糕……他一定已经病膏肓了,不然为什幺隔几天没有看见她动怒的表,听见她生气的声音,便混透着烦躁不安,无法安静来。
「笨,你再这幺的不正经,我就赶你走的了。」话是这样说,她仍是任由他靠着,没有阻止。
时间慢慢地逝,他们一个是半梦半醒,对屋外的世界浑不在乎,一个是半推半就,明知接机时间已过,却还是不忍心唤醒他。
「顾言斯……」
「妳有的。妳不知而已。」他说,到她也在沙发上坐了来后,往她的方向靠了过去,枕到她肩上。属于她的香味儿瞬间迴绕鼻翼。「小雨好香啊,可以嚐一吗?」
**
还没有去,顾言斯在门外就已经听
「笨。」面对他的无赖,颜雨没好气的说:「要是我有这幺神奇的力量,科学家不早就捉了我去研究啊。」
她的反应不就像默许他的放肆吗?但,他也仅乖乖的靠着她,没有一步的行动,彷彿单单是能够留在她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似的。
「别理他。」拥紧纤幼的腰肢,顾言斯不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