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爬回窗里，宋翔已听见城堡传来颜雨的惊呼。一刻，原本挂在塔尖的彩带从前飘落。他整个人呆了，脑海里不断迴着小女孩清脆的童音。

「当然可以。」快地答应，宋翔牵过小女孩，任由她把他带往游乐场最的城堡里……

宋翔想，换了是他，他也不确定自己有那份能耐，能够如此冷静地应对。想起他们以前的对决，宋翔也很疑惑自己怎幺可能伤到他。以他们的差距，莫说是碰到他，他该是一手就把他KO才对。所以结论是——顾言斯从没有认真要对付他？他们都错估了他，对吗？

她把他引到城堡的塔后，借机把他推了去。要不是顾言斯，他已经掉城堡，死了。

「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承认你。」见他抱着颜

小手被用力地掰开。透过泪，颜雨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那一张她以为再也看不见的脸庞。虽然脸颊髒了、也划过了几度细微的伤痕，但她认得这是那笨的脸，是她刚刚伤害过的、亲过的那笨的脸。

好一阵，他不住重覆这两句说话，但她抱着他的力度没有一刻放鬆。儘他说，附近很多人看着啊。她还是没有放手，只是在看了看四周后，把脸埋到他怀里。

宋翔万万没料到自己的直觉对了——那小女孩并不简单。

顾言斯……会死？怎幺可能？

顾言斯知她是受惊了，搂紧她，柔声在她耳边哄着：「我没事啊……不用怕了，乖……」

「小雨！」

颜雨摀住了睛，不敢再看。她不停的跟自己说：假的……这是假的……

「啊——」

他从没有城堡上掉了来……他怎幺会为了救翔而爬上城堡……不会、不会的啊……

耳边传来那笨独特、嚣张的声音，但她没有放手。她不敢。她好怕好怕这不过是她的幻觉。张开睛后，她终是发现那笨哪儿都不在了……她再也见不到他、摸不着他，就连一句真诚的歉也没办法好好的跟他说……

？」

顾言斯没彻的吁一气。

小女孩边说边走近宋翔，仰首，灵动的睛与他相对视。眸里是教人无法拒绝的哀求。

每一回他的小女孩变得如此执拗时，他就只好认命的认输。

在最危急之时，是顾言斯救了他。一个他在梦里杀了无数次的男人，竟爬到了城堡外拉起抓着彩带的他，助他爬回窗边，却也因此中了他们诡计——

「笨——」她伸长两手用力的抱紧顾言斯的颈，痛哭失声。

「你们在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

「小雨。」

总参谋哥哥要死了，大哥哥是不是很兴啊？

「有话就说吧。」颜雨睡了，顾言斯放轻了声量，以致这该是不的一句话，听起来有丝怪异。

表面上，宋翔镇定如惜；心底里，他的惊骇并不比颜雨的来得少。除了震惊于顾言斯冒死救他的举动外，宋翔也被顾言斯那捷的手撼动了。就在彩带断裂的一刻，顾言斯扑向了附近的树枝，缓冲了坠的冲力。

拦腰抱起颜雨，顾言斯还在犹豫，宋翔先一步把轮椅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