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喝吗?」
「知什么?」我歪着问。
风城死盯着我,语气微愠地开:「妳当真不知?」
虽然我念的是中医,但我们还是得念很多西医的东西,大四也有西医临床实习的学分。大四上我基于自己是女人的原因而选了妇产科,而大四我则因对中医学中较少着墨的心理学有兴趣,所以选了和心理学相关的神科。
「风城?风城?你醒醒!」我起过去拍拍他的脸,发现他满脸冷汗,动着,好似在挣扎。
「妳当真不知我在气什么?」
我逐渐醒转,眨眨惺忪的,天还是黑的,只有火堆还剩些光芒。转看看风城,发现他还睡着,只是睡得极不安稳,表痛楚,嘴里不停喃喃自语,好似作了恶梦。
我懵了,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他气什么?
「不……不然是什么?」他脸难看得害我语气不自觉抖了起来。
风城刚才的状况应该是所谓梦魇,梦魇通常好发在幼童上,成因有很多,可能是心里有郁结、看了恐怖片或听了鬼故事、被被压住鼻、又或是胃不适。就风城而言,后三个
他转过来,笑得好像刚刚那滴泪不曾存在。「没事,发恶梦罢了,现在没事了。」
「你到底在生什么闷气?」明明早上还都好好的,难就因为我开了个玩笑,他就气到现在?这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你去哪啊?」我望着他背影问。
我愣住了,他似乎也愣住了,接着他迅速地把偏到另一边,遮掩似地抹着脸。
看来好像不是这个,那到底是啥?
他刚刚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到底他还是没告诉我他在气什么啊?
风城没有回话,也没有接。
「是……是我取笑你老被我打趴的事吗?」我小心翼翼地开,观察风城的神。他闭了,咬着牙,好似在隐忍什么。
「啊?」他越说我越胡涂了。「你到底在气什么就直接说,如果是我错我会歉,你这样我怎么猜得来你在气什么?」
我。这才发现平常虽然觉得他很贫嘴,但如果不和他斗嘴,全还真会不舒服,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算了!不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这个人难理解。
睡梦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风城的声音。
「不是!我不是!不准你们这么说!不准这么说我娘!不准……不准……」
风城定定地打量我许久,之后用一种好似我很无可救药的表说:「我真是服了妳了!」接着他起离去。
「小、解!」说罢影没林里。
「你……你怎么了?」
到了过夜的地方,风城沉默地铺布、找木生火,然后就自顾自地坐啃着饽饽。我挪动到他旁边,把剩的那罐运动饮料递给他。他瞥了我一,没有接。
我近一步推推他,好一阵后,风城慢慢睁开,神一时没有焦距,而后他缓缓偏看向我,嘴角微掀,似要给我一抹笑,可是一颗泪却早一步滴落角。
是夜,我本来想让风城过来躺布巾上,一起盖睡袋,可他一整晚都还是那样阴阳怪气的,连睡觉都背对着我,我挣扎了好一会儿,结果没决定就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