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回到屋里,帐里傅书言安稳地熟睡,昀坐在床前的椅上,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离他这么近,他能受到她的轻微的呼,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今生再不能相见。
昀守在傅书言床前,傅书言浑像火炭似的,半夜嘴里直说胡话,喃喃的听不是很清楚,昀凑到她唇边才听清,她嘴里叫着璟的名字。
璟守了她一夜,天放亮,看傅书言呼平缓,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他手轻轻放在她额,烧已退了。
老郎中走了,店家娘帮着,喂傅书言药,傅书言一整日昏睡,粥也喝不去,昀一行只好继续住在客栈,夜晚,大家都睡,昀独自守在傅书言床前。
傅书言服了退药,昀担心她烧坏了,一遍遍地拧湿手巾给她敷在额,后半夜傅书言上的度减退,昀才松了一气。
着,他放轻脚步走到炕边,轻声叫,“言妹妹,该起了。”
昀的心顿时凉了,像生生扎了一刺,是何时璟在她心里占据重要的位置,短短几年,他未改初心,可是她变了,她不是他以前那个言妹妹了。
傅书言没有反应,昀这才发现傅书言脸发红,气息略重,昀探手摸她的额,,吓了一,傅书言发了,许是昨日淋了雨,一路舟车劳顿,她吃不消,病了。
折腾了半夜,昀却没有一困意,看着傅书言沉沉睡去,呼平稳,昀离开床榻,推开门,扑面一凉风,他迈步走屋,立在廊。
傅书言微微睁开,看见昀站在床前,凝视着她,她嗓红,语调沙哑,“送我回去。”
☆、第168章
寒凉的夜风,使他烦乱的心,渐渐平静,他如果执意带走她,她这一生过得不会幸福,他已经给不了她以为的幸福。
昀一行借住镇上一个富的宅院,前院落灯火已熄了,半夜里,镇上寂静无声,没有白日鸡鸣犬吠,这个小镇不过百余人家,人们日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静,依山傍,远离尘世的喧嚣,曾几何时,这样的生活是傅书言向往的,也是他想跟她一起过的日,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忘了,只有他还记得,两个人已渐行渐远。
昀望着北方,越往北走,气候越凉,傅书言这样的,支撑走去很困难,白日里,傅书言不顾一切地疾驰的车,表明不愿意跟他走的决心,他想一世护着她,她想要的,护着她的那个人本不是他,不哪个人是否适合她,能否带给她幸福,她的心在那个人上。
他一会给她盖被,一会摸她的,看不了,傅书言异常虚弱,发着烧,夜里,嘴里说着胡话,昀凑近听,方听清楚,原来她叫璟的名字。
昀唇角挑了挑,没笑来,“好,言妹妹,我送你回去。”
昀急忙去找客栈掌柜的,请大夫来,镇小,就有一个老郎中,老郎中来,一看,对昀;“这位夫人着凉了,不碍事,开几副小药先吃吃看。”
通往青州的大路上,一行人护着车,昀骑,跟随在车旁,傅书言躺在车里,她白日烧退了,每日到近黄昏时开始发,连续几日反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