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和长到五岁,从长相到格举止,都完全的不像自己,却见了鬼似的和那穿长衫的男人像一个模里刻来的。
,连一个屁都放不来。
烟云忽然说,“我知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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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真够闹的。
人啊,真的都是贱骨。
而当赵淑芳与小何的丑事被揭发来时,他觉到了如释重负:景和果然不是自己的种,这贱货也果然是背叛了自己,就和当年的小白梨一样。
烟云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不见得,是被我猜对了吧。”
忽然他又叹了一气,呆滞地望着那雪白的天花板,“有时觉得,我这大半辈的事,都是没意思的。”
然而解脱完毕了,全却又开始被一种更大的空虚所充斥,无关于对错,也无关于自我反思,而只纯粹是赤的空虚。
反正就是想毁掉这些东西,往死里去毁就是了。
景和前脚才刚刚走,顾景仁就来了。
其实说到底,小白梨从来都没有正式答应过跟自己好,只是她不响,自己便认为她默许了,一门心思地去讨好她,去订亲,后来这样那样的,又一门心思地认定她背叛,恨这对男女恨到咬牙切齿,恨里面因为夹杂着深深的自卑而更恨,又是妒,妒到每一天晚上都用手指甲抠着破屋里的墙,把那墙都快抠来一个窟窿。
讨赵淑芳的时候,也称不上是多喜,反正就这幺讨了,开始几年相安无事的,一直到她生了景和。
顾老爷,又困乏地打了个哈欠,“是啊。没意思。怎幺就这幺没意思呢。”
顾老爷不否认也不承认,许久才摇着笑,“你就太聪明。这一是很不好的。”
第三十九章式微(三)
那个晚上,他用手掐住赵淑芳的脖颈,像无数次在梦里面的那样,看着她的脸一的发青,再一的发黑,由挣扎,到不挣扎,最后慢慢的去,心里到一种无以比的解脱。
景仁是空着两只手过来的,明
顾老爷睁了,看到烟云逆光坐着,正嘟着嘴,轻轻地着那些漂浮在茶杯里的茶叶。
他笑着问,“你说说看,像谁?”
烟云轻轻地笑,“那现在你说这话,岂不是更加没有意思。”
又过了好多年,在发觉烟云跟景和有了暧昧关系的时候,他暗自冷笑,仿佛终于寻找到了一个爆发的,于是故作一副开明的慈父模样送景和国去留学,又趁着他去的时候,对着烟云了那种禽兽的行为。
烟云半开着玩笑,“像你的仇人。”隔了会儿又笑着补充,“大概,我也像你的仇人。”
多少年前受到的背叛和屈辱深埋在他的血里,这时又开始沸腾起来,他每一天阴沉地看着淑芳带着景和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地来来去去,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才能勉地把那恨意压制住,不让它爆发来。
顾老爷一怔,忽然上气不接气地笑了起来,笑的太过厉害,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真是狗日的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