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还准备再接再厉。”皓琳这时看见姜守仁从楼梯上来,立即招呼他,“阿仁,来见见我们陈家最宝贝的少爷陈皓燃。”
“这位是瑞真的小叔,上一季还停留在班岛度假,后半年却不得不滞留香港。”皓琳笑着搭桥,“皓燃你平时不是最喜收集版画了么?我想你们一定志趣相投,阿仁有好几家画廊,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了。”
这是现代苦剧里的节,但恰恰发生在陈皓燃上,上天有意给他时间用来平息伤痛,但在他心里却永远存有一个疙瘩,就好像脸上多一伤疤,当事人并不想看见,但隐是会在照镜的时候惊觉。
“喂,你到底要不要我回来?”皓燃调侃她。
造成压力……”
“OK,我不参与意见,你们喜谁,我不着对吧?不过不是我多虑,这已经是皓毅今年的第三个了。”
有时多一份憧憬并非好事,皓燃不想让家受到上的伤害,他现在对很多事都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习惯了透过现象看本质,更何况,他对姜守仁这个人也不算是很陌生的。
当时的皓燃还很年轻,即使不能负担起重大的责任,但已经有这方面的取心,在以为自己开始有担当、可以令家人接受瑞真成为他女友时,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尊严扫地的消息――瑞真已与自己的父亲双对。
他们中的“瑞真”便是陈锦雷的新任太太――现在比皓燃他们辈分整整了一阶的年轻女人,皓燃曾仰慕追求的学,也与她若即若离地秘密交往了一年半。结果,谢瑞真要嫁的却是年过半百的陈锦雷。
“势良好。”
“没良心。”皓琳抬手摸摸他的脸,“皓毅又不知跟女朋友去哪儿混了,一天没见人了,手机也不接。”
“那也得看是从什么商。”
“或许在看电影。”皓燃打趣。
他们也果真装作刚见面的样,重新握手:“你好。”
后来的两年,他过得看似轻松,其实倒更像是自我放逐,当心终于到完全释怀的时候,却听到了父亲预备再婚的消息。
有一段时间,他对自己又没了把握,试想如果与谢瑞真同在一个屋檐日日相对,何以堪?皓燃自认为并没有这样深的涵养和演技。
皓燃决不能接受现实,以修为名走避世。
皓燃照例只是沉默地了一。
某人很谦虚:“我只是商人而已,并不是艺术家。”
直到今天,他已可以放这段,即使无关恨,即使无关得失,过去的纠葛毕竟不可能尽数抹净,他更不能允许自己装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跟着大家接受瑞真晋升为晚娘的事实。对于并不知的父亲,自己的心也是复杂到极。
“电影?他现在那个女友成天只喜武打片,而且还一定要是喜剧。”
“这个品味也不能算是坏。”他笑话她,“倒是你,语气真像不受迎的老姑婆。”
皓琳难得追捧人,皓燃当然听得端倪,于是认真地朝姜守仁看了一,对方似乎有接收到他的暗示,回复一个无辜的表,以示清白。
而这个姜守仁可就更是采了,瑞真
虽然不算真的懂得,但他的确曾迷恋过这个女孩,然而对方回报他的却是难堪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