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事，没有其他可谈的吗？”

他猛地来了这么一句，还真的让守仁措手不及。

他为自己叹息，语气中掩饰不住真实的绪：“皓燃？”因为没有刻意走到安静的空间讲电话，所以背后喧哗的放纵的音乐声就这样全无遗漏地传话筒。

对面想了想才说：“我们可以见面谈一吗？”

话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僵，守仁在电话那闭上睛：“我该为我的鲁莽买单。陈皓燃，或许我真的不该再现。再见……”

“现在……恐怕不方便。”

“你不会喜这个环境。”

“你怎么知我不会喜？如果你现在明确告诉我，你不想再交我这个朋友，我会识趣。但如果你并没有很决，那就让我参与你的派对。要是你跟我同样觉没有必要再绕圈，可不可以直接给我个答复――你，是否还需要我陈皓燃这个朋友？”

守仁脸上有些黯然，像是真的了狠心：“九龙塘对衡别墅十二组，我等你。”

他浑然忘了时间，直到窗有阵凉风来，他才惊觉地转，发现已经不知来多久的副经理，站在旁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有些宝贵的惊险的真挚的东西，就这样消失了，该不该拾回来，全凭当事人的一念之差。

如果这样的拒绝算是很直接的话，他确实说了，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用极端方式拒绝陈皓燃，特别是在对方难得松主动相邀的间歇。

守仁沉默了片刻：“我觉得，你不是个会排斥别人好意的人。”

“你人在哪里？我可以过来。”

事隔泰国餐厅见面的那一次，已经过去两周半，皓燃的脚也已经可以走动得比较自然了，老实说，那份神秘膏药还真的很有效，但他不知要不要谢姜守仁。

让守仁吃惊的是，皓燃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直接甩掉电话，而是表现平静。

如果真的需要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两人的转折就发生在鸿申的八周年庆典活动前。

那一日，大约晚上九左右，守仁接到一个电话，在嘈杂的背景辨认对方的声音，还是令他很意外。

就是这句“再见”，令皓燃一整天都有些失神。

“是何先生的事吗？他已经答应参与作画，他乐意同你会面。”

以为不会再为那个人心了，但一刹那的心悸却是很可气的事实，看来自己还真是超耐磨。

并不是因为我。”他还是如此诚实。

一番话说来，没有立即得到回应，皓燃又温和地重复了一句：“是否还需要？请告诉我。”

皓琳与谢瑞真成立的小公司接手了酒店的活动企划案，瑞真因为外场的彩绘公益项目请守仁帮忙给艺术家们发帖，而对联络到有意向的相关人士，都直接与较通细节的皓燃沟通，于是守仁也免不了要与他接洽。

“但也并不表示我会很享受。”

很久之后，每每想起当时转瞬爆发的想回的念，都觉得无迹可寻，那是带了清醒的狂，像沉迷网游的玩家，突然萌生不眠不休的执着，明知前方的成果并不该是人生的目标，但还是为前即将到手的快而耗损着绪和力。

对如此犀利的问题，实在没有准备，由于被对方识破，皓燃很是不了台：“我以为……你并不期待我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