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在意的就是明一湄对纪远那种特殊的在乎。
“既然你打算跟艳的国际影后来一段,那么被你抛弃的小可怜,我就大方地收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我是你弟弟,哥哥应该让着儿,对不对?”纪远脸上又恢复了倜傥玩味的笑容,他个夸张的屈膝礼,拉开房门就要离开。
总被拿来比较,有比较就有差距。纪远打小心里就装满了对兄长的怨念,他毫不讲理地一脑把自己的愤懑都发到哥哥上。
“谁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纪远反驳,“我刚好经过不行啊?”
“站住!”司怀安声音里隐有怒意,“把话说清楚。”
压就不是一好人。
“我以前都不知,原来自己旁藏了一个对我痴心如斯的迷妹。她跟我说是为了我才决定闯娱乐圈的,我都被她动了。”
一开始引起了他淡淡的好奇,后来渐渐被明一湄上那纯粹的执着所动,再后来,明一湄对纪远的在意,就化作了他心漫过的
“你特意过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嘲讽我的绯闻。”司怀安捧着茶盏的姿势非常赏心悦目,与纪远形成了烈反差。
心知他是在调侃被狗仔爆料的那则八卦新闻,司怀安运了运气,没跟他计较。
反正我就是不懂事,我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怎么地吧!
?看来影后的光也不怎么样嘛。”
可其他人本就认不清司怀安的真面目,谁见了都要夸上几句,说老纪家两个孙儿,大的那个特懂事特沉稳,一看就让人放心。小的那个……
见哥哥脸剧变,便知他还没从明一湄那儿听说她把弟兄两人给搞错了的事。纪远心里大呼痛快,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越是这样,旁人越觉得纪远不懂事。
纪远看见他那种笑容就来气,用力撂茶杯起就要走人,走到门边,他脚步一顿,伸手扯来那束包装致的鲜花。
蔫坏。
“说清楚?”纪远低轻笑着摇了摇,“你知吗?上次我小师妹受伤住院,我去医院探望她。结果乎我的意料,她亲跟我说……她喜我很久了。”
即使长到现在,纪远对这个哥哥的依旧十分复杂。混合了羡慕、妒忌和忌惮,别扭了那么些年,已经忘了寻常兄弟之间正常的谈话应该怎么行。
司怀安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唇畔的笑意。
司怀安脑里嗡嗡作响,纪远嘴巴在他前一张一合,但是他却听不清纪远究竟说了些什么。
毕竟是自己弟弟,哥哥的必须包容。
自己住的酒店信息都是保密的,只有通过公司才能查得到。
纪远满脸别扭地站了几秒钟,还是过去了。
装什么啊,大院里的小孩儿一块儿上房揭瓦捣的时候,这人逞威风的时候从没落,闯了祸比谁都跑得快。
“我替你挡了一次绯闻,现在又主动上门帮你解决被你厌倦的女人,啧,你应该谢我这个弟弟才对……”
“……过来喝一杯茶再走。”走神的一会儿功夫,司怀安已经熟练地泡好了一壶茶,也没抬地轻声招呼。
纪远看了看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无论自己怎么挑衅,这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哥哥,就是不为所动,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
提到这个,司怀安也回忆起自己在医院走廊上听到的那番对话,他不由得闭了闭,脸微微泛白。
纪远心里就越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