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底渐渐漫起喜,仰起大笑。
声音飘到明一湄耳里,她在听到“不是科班”时,垂眸陷了自己的思绪,没注意听他们后边又说了些什么。
血染红了石块棱角,有地上那人的,也有她的。
王睿眯起,看过一遍之后又调整播放速度来回播放,跟摄影导演讨论了几句分镜和光线的问题之后,他回对明一湄赞许的笑容。
不是不遗憾,如果她早几年发现自己对戏剧的喜,可能会考一所相关的学校,沉心来研读、反复练习,从磨练自己的演技。
“大概能比预期的提早两个钟收工……话说回来,那个明一湄还真是厉害啊,看着像个乖乖女,演起戏来对自己真狠,你没看她杀人那一幕,神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女孩手动了动,紧攥的尖石倏然落。
笑声清朗,没有一丝丝阴霾。
“卡……卡!”
明一湄抿唇笑了笑,朝周围的工作人员谢,跟着化妆师去卸妆。
“……毕竟是王导相中的演员,虽然不是科班,但总有她的过人之。哎,今儿收工早,等会了山咱们几个找个地儿喝几杯酒怎么样?”
“这次乎意料的顺利啊。”
“不错,人的变化你抓得很好,不用返工重拍,你应该很兴吧?”
“我上回跟了个剧组,拍抗日神剧,里那些女演员,个个都,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还主动跟导演、摄影要求把自己拍好看一儿。刚才王导说不够疯狂不够歇斯底里,要重来,明一湄二话不说,抓起地上的泥灰就往自己脸上抹。”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一步,又一步,走向山崖。山风卷起女孩长发,她怅然回首,最后一丝眷恋从眸中逝去,再无半分犹豫,她纵跃……
虽说现在她也能一镜到底了,但心里总是少了几分底气,怕导演拍的不耐烦了才让她过,更怕将来到了大荧幕上,她自己没把握好的种种细节,会被无限放大暴在世人中。
“大晚上的还是别门了,这地方有儿邪门,”另一人神秘地压低了嗓,“听说就咱们现在呆的这座山,死过人……好像也是个女明星……”
三分半的长镜,一镜到底,所有人都看呆了。负责打板的场记被她最后回望的那一震慑,心一颤手一松,场记板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山空地上重又恢复了人声。
“拍得怎么样?”明一湄顾不得整理仪容,小杜追着给她披上外套,她快步来到王睿旁,微微躬专注观看回放。
几个剧组人员一边忙活拆支架一边聊天。
夏末初秋,虫蝇滋生,围着尸打转。
她躺靠在那里,许久,方抬起,视线急切巡睃。草丛里一双男人的鞋,那人面朝躺在血泊里,后脑勺被砸得稀烂,白白红红的一团模糊。
靠在树息,双目涣散,视线迷蒙找不到焦,苍白憔悴的脸颊留有被狠狠揍过的痕迹,圈旁的乌紫目惊心,一血线沿着额际淌。
那些容易获奖的影星,其中大分都是专业戏剧表演系毕业的学生,而且不少人名以后,还会选择到国外去修学习……
明一湄正想着,小杜笑地走过来:“,我问过剧组了,他们说拍完今天的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帝都了,剩的戏份
阳光透过林叶,落在女孩脸上,一如往昔,灿烂好。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