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一码事。」
费因斯知自己单凭一腔是说服不了对回避习惯了的陈仅:「难比起跟我分手,你觉得跟我结婚更难接受吗?」
「我以为你会想要惊喜。」
求婚?「嗯,第一次。」
「是你想太复杂了,我已经对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定位了,我也了抉择!陈仅,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我?」
我当然要拒绝了,哪有这么搞突袭的!陈仅有气无力地问:「你是第一次这种事吧?」
陈仅突然字字血泪地控诉:「我也是第一次啊。」好歹谅一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啊,你是想好了,我可没有――
至少得让当事人有时间酝酿一吧,虽然是他陈仅的话,其实结果也可能没差。
「老不是女人,我不喜惊喜啊。」陈仅甩了,全力清空并格式化大脑盘,重理思路,「费因斯,我会空考虑你今天的提议,但我得确定礼堂里那帮家伙不会找你麻烦。还有,这是你同我之间的事,我不想搞大,你也不要我,我可能要考虑很久的,也许……三年五年?我不太确定。你尽多追我几年好了,我不介意的。」
如果不是陈仅,费因斯恐怕终其一生都没机会在别的对象中听到这种让他大的排比反问句,满怀忱完全投错目标的觉。
陈仅作垂死挣扎:「你的结论会不会太儿戏了?你是不是把问题搞太复杂了!」
陈仅吃瘪了,在过去的人生中,他从来没设想过自己会遭遇如此棘手的个人危机事件。这是存心要让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两边都是深渊。
「我不想害你啊老大。」
「承认你?我的承诺有那么重要吗?那一纸承诺会毁了你的!你明不明白?!」他不是故意让对方难堪的,他也不是故意想咆哮的,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对这种事作正确的反应。
「我只是想清楚了,决定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怪你的。」
这招也太损了,结什么婚呐,这不有病嘛,自己找罪受啊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费因斯只能挑简单的回答:「我喜你,换别人不行。」
「我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跟我教堂这么隆重?跟我结婚,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吃亏吧?我可不是那种会写婚前协议的人。你也知,我贪钱,又好,还洁癖,还……喜刺激的工作,成天七痨八伤回来,女人还说我没心没肺不识好歹,你怎么就这么没光要带着我去见神父呢?」从来没听他这么客观谦虚地总结过自己的真面目。
陈仅忍不住腹诽:没想到老外才这么好……呐呐,还摆一副受伤的表来,刚才明明神勇到爆表的人是你不是我啊!我这辈都没想过会被男人求婚,可你到了!而且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就一副我吃定你的样,我不就是说我还要考虑嘛!女人被求婚之前也有个缓冲期呢,你好歹循序渐一步一脚印啊,你这么婚,我很难的!我陈仅正值风华正茂青韶年,还没打算这么早恋坟墓哪。
,我将来也不会答应你跟别人结婚。所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面对这个问题?」这个男人的睛太真挚了,真挚得让陈仅觉得害怕,对方在这个时候使杀手锏,是想要一招毙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