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打开季然试图去沾油的手：「先闭上睛，许个愿。」

佟！

季然沉默了一，说：「希望……明年还可以过生日……」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么，明天见。」

我一声不吭，又一拳打过去，他虽然在后退，可没我的速度快，又挨了一拳，然后才不甘示弱地迎了上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接连给了他几拳，我脸上也挨了他几，火辣辣的。

苏晴坐在床边，一只手托着腮，看着我们，笑。

他个比我，格力气却比我差很多，一接，他就明白了

我拍了拍她的：「大家会有一个默契，会小心地绕开那些不开心的话题，然后互相鼓励着继续生活……」

佟开始没注意到我，在我冲到他边的时候，被吓了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拳挥了过去，正打在他脸上。他「哎呀」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意识地退了几步，才认我来，有些慌张地叫了一句：「你什么？」

她的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很淡然，有种和年龄不相称的豁达。旁边的苏晴表僵了一，里就有了光，抿了抿嘴唇，说：「别说傻话，一定……可以的！」

晴赶紧截断了她的话：「梁叔叔可是个医术很明的大夫呢！大家都很尊重他的。你不知，他刚从四川回来的。」

「好了，别动……」

季然递给我一块切好的糕，问：「一定到都有人在哭泣，每天都有人在寻找自己的亲人……」

女孩果然就安静地闭上了，苏晴在旁边轻声哼着的调。

我没有回答，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个人正从外面走来。形很大，穿了件红格的衬衫，穿一件绿的紧。

她摇了摇，指着旁边一栋楼，说：「不用，我住在医院，你取车回来，我就可以到家了。」

季然跪在床上探着脖看蜡烛一又一地被亮。

她说。

只觉得「嗡」的一声响，我突然间就失控了，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紧握拳冲了过去。后，是苏晴诧异的叫声：「梁医生，你什么……」

可以看得来，苏晴对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关心，她的目光落在季然上时充满了的怜，就像嫣看嘉嘉的时候一样。

边说话，边打开糕，往上面粉红的小蜡烛。

「你真去过四川？」

「告诉我，许了什么愿望？」

我有些意外，她指的地方，应该是医院的职工宿舍，像她这样岁数的女人，住在医院里的，应该很少。

烛光摇曳着，气氛温馨而轻松，我第一次有种全放松的觉。这些天，几乎每分每秒我都在煎熬中渡过，心俱疲，有时候，甚至觉得反应也变得迟钝，思考问题也越来越费力。

「那里……一定是天底最悲伤的地方吧？」

季然换了个姿势，将背靠依着我的肩膀，安静地吃糕。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和我刚刚认识的小女孩，就奇妙地用她对生命的理解明白了我的意思，同时也用自己的方式接纳了我。

从病房里来，天已经黑了，了大门，我问苏晴：「你住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去好了，你等，我去取车。」

完蜡烛，苏晴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