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语调平缓而冰冷。

我转看了她一。

“当然会有条件，而且，对妳来说，也算不上苛刻，妳一定会答应。”

我突然明白了她来找我的用意：是为了和佟的那件事，她是要替佟来警告我的吗？一怒火窜上来，让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什么意思？妳是来跟我叫板的吗？！”

“妳要我怎么？”

“妳今天了什么？”

娜把靠向后，舒服地躺在座位上：“那妳报案吧！告佟和我迷奸妳老婆，我可以认罪，然后作证帮妳定佟的罪。这样妳赢得会很简单，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事摆明了，妳再去解决妳和妳老婆之间的问题，如果妳能忘了这件事，不在乎别人的光和议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不相信我，可以，不过拜托妳最好能想来更好的解决办法！如果我是佟的话，妳知我会怎么对付妳吗？”

“我不怕……”

娜从另一边车绕过来，把在我和车之间，靠着车门，说：“我的确不是个好人，我也从来没打算个好人。以前，这些事我轻车熟路，这世界对我而言没有妳想的那么好，妳有的这些，我都没有。所以以前我很羡慕妳们这样的人和妳这样的家庭，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过这样的日。很可惜，我没有那样的命。我决定帮妳，大概是我得最愚蠢的一个选择，不过，也可能是我唯一对的一件事，如果妳想好，就听我的，别再蠢事了！”

车停好，关灯，熄了火，才转对她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我说。

我有些烦躁，推开车门来，双手袋，低看着车门。门把手面一过去，是一个小巧的手绘图案——用Ｙ、Ａ、Ｎ、叁个字母组成的花。这是嫣的拼音，她自己画的，那时候刚买车，嫣正怀着嘉嘉。

“妳为什么肯认罪？”

“我什么了？我什么都没……”

我沉默了。对佟的厌恶和切齿的愤恨的确让我有种报复的冲动，可在心深，我却更不想失去嫣，如果报案，接来的将是无休无止的询问，取证，嫣的一切都将暴在周围人的视野里。她一定无法够承受这些，离婚，逃离，甚至可能选择自杀！那么，我现在的生活将会完全坍塌。

“别以为我不敢……”

我望着车窗外，视线一直落在青灰的墙上，可觉得自己的语气是那么虚弱，有些厉荏。

对于这个女人，我说不的厌恶，她给我的觉，就像是一条蛇，妖异，艳，透着让人冷到骨里的恐怖。

娜愣了一，愕然地看着我，然后苦笑着摇了摇，闭平复自己的绪，放缓了些气，说：“？是要我吗？谢谢！随便妳。怎么像个孩一样？那天我对妳说什么了？千叮咛万嘱咐妳要忍耐，妳都忘了？打一架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妳想惩罚佟是不是，那好，脆拿把刀去给他了，一了百了，然后妳去坐牢，妳老婆改嫁，大家都解脱了。”

“真不怕？”

娜直视着我，说：“不过，妳最好先想清楚了，我敢保证，想把他去，绝对没那么容易！不说他的背景势力，光证据妳都未必能搞全。”

她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像是在兴师问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