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甚至傻到了幼稚。我从小习惯了不在父母边,习惯了对自己负责,所以从来不会想对谁说谎。我表里如一,坦地对待边每一个人,因为不需要掩饰,不需要遮盖自己的缺陷。我一直以为人都是这样的,也应该是这样的,坦诚,直率,永远生活在阳光底,活得坦坦。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更应该毫无芥真诚面对,即使最隐秘的角落,也可以对自己最的人欣然展。
如果只是冲动,那么相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人最容易伤害到的,总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
录音到这里,中断了。
我看着苏晴,一言不发。她丽的面庞上充满着忧伤,明亮的眸里,有一汪动着的氤氲。
重的样,心里像压了一座山,说不的沉重。那时候我曾经几次想到把一切都坦白给他,然后任凭他判决。可我没有勇气,我在心底里有着深深的惧怕。很可笑,以前我从来不觉得家庭对我究竟有多重要,丈夫和孩对我有多重要。虽然错了事,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却从来没有在心里想过言会离开我!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到竟然会忽略了丈夫无不在的,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去他心上了一刀!」
那么,过去的四年,竟然是同床异梦的四年吗?那么,当初我的嫣,只是我自己的一个幻觉吗?又或者,我所的只是嫣的一分,很小的那个分!她在床上的羞怯,她在我的矜持,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实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那当初我们的又是什么?难只是冲动?
我人怔着,脸上没有一丝表。觉不来自己是什么心,为男人,在女人面前听自己的妻讲述和别的男人之间的种种不堪,我应该觉得耻辱,应该愤怒。我的尊严正在苏晴的面前一一地消失,我没想到,自己倾心竭力地对妻好,居然成就了她的轨!也没想到,在嫣的心里,竟然隐藏着另人无法相信的疯狂一面,那个安安静静文文雅雅的妻,那个贤惠端庄的妻,竟然都是她伪装来的一个形象!
苏晴的拇指上了我的眉心,轻轻动着,似乎想要碾平我皱起的纹理:「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本来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梦想。即使你最亲近的人,即使是你以为可以完全理解的人,都永远无法走到对方思想的深。更何况是女人,每个女人都有不同的秘密,有些秘密,就算是你和她生活了一辈,也未必有机会知。
她低声问:「你四年的恩,没有打过氓的,你最的女人,可以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得到!你是不是还不敢相信?是不是对她失望了?」
「你崩溃了吗?」
和我生活了四年的妻,就像一个多面,她只给我看了她的一面,甚至,只是很小的一面!
,是包容,包容所的一切。这是我信奉的教条,我以为自己得很好,至少对待她――我所的嫣,自始至终,都在竭尽全力地护包容。可直到现在我才知,我所包容护的妻,原来只是一个虚幻的镜像!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在我脸上,温柔地抚摸着。然后,是苏晴的脸,缓缓地贴过来,凝视着我的双。
「可,这就是女人,真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