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同样泪盈眶的孟嫣然抱住静姝,二女哭得跟泪人似的。生在人世间,生离死别本就是大悲大喜之事,自抑制又能奏效几时,勉忍住没在林旭前哭
“酒夜光杯,饮琵琶上,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合儿,咱们走吧!”
“林天王,我等甘冒如此大险,成败尚不可预料,未免……”
这时候,前来送行的静姝和孟嫣然一个端着酒杯,一个负责斟酒,告别的这段话虽不多,她们透憔悴脸却叫林旭见了心一颤。目大战在即,他也顾不得儿女长,轻声叹息过后,林旭接过了玉爵昂首一饮而尽。
“战吧!靠防守是赢不了的,三百年前已经有过教训了。”
“嗖——”
确凿无疑的事实证据摆在前,这件事无可争辩。华夏神系与克苏鲁神系在东海展开的那场激烈遭遇战,造成了很大的后遗症。尽主战场更靠近东瀛列岛一侧,在地理上远离华夏的腹心地带,但这次战斗引发的多波次海啸袭来,仍然夺去了沿海各地州郡数以万计的百姓命。由此推想可知,倘若一次神战的主战场搁在人稠密的中原地区,估计方圆数千里之都要被洗成一片白地,死难者数量更是无从估量。
抬呆呆地望着天上林旭和林合父迅速远去的遁光尾迹,静姝再也捺不住绪波动,失态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红了圈的林离正想说什么,被林旭一摆手阻止了。没有过多安长的悲切心,林旭又转向次林合说:
始终保持沉默的老前辈孟蜀,此刻一锤定音地抛了这句话,神祇们也为之所动。林旭的动议艰难地通过了表决程序,被确定为一步行动的指针。
闻声,林旭也应和,说:
听到班玛的提问,林旭摸着巴一笑,说:
喝了一杯酒,林旭转过把手搭在林合的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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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如此不堪的前景,即使不过于追求准的预测结果,光是想一想也令地祇们不寒而栗。这明摆着伸是一刀,缩还是一刀啊!地祇们交接耳一阵,意见趋于统一,战确实危险,不战的场也未见得就好到哪去。
“……敖某赞成。”
会场鸦雀无声,地祇们都在权衡得失利弊,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神游移不定的东心雷率先起说:
“不怕,上次祂们大张旗鼓地杀来,最后不还是屁地逃了吗?”
“林兄,你认为我等战,胜算几何?”
形容堪以翩翩少年加以描述的林离跟林合来到林旭面前,他看了看兄弟俩,说:
“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咱们到底要不要赌上一把?”
闻声,林旭咧嘴一笑,说:
“在座诸君也是这个看法吗?唉,太让我失望了。一场东海大战血迹未,诸君便已将这血淋淋的教训抛诸脑后了吗?”
“父亲!”
与犹豫的目光注视之,林旭开说:
“离儿!合儿!上前来,为父有话交待。”
“呵呵呵呵,好,初生犊不怕虎啊!你有这个劲便是好事,不过得明白上一次咱们赢得很侥幸啊!天偏帮咱们,克苏鲁神系吃了哑巴亏又说不,究竟借了多少主场之利,这笔帐只怕是算不清楚喽。这一遭换了咱们爷们主动打上门去,不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了。料敌从宽,纵然克苏鲁那帮邪神都是纸扎老虎也得当成活老虎来打。”
紧张备战的日在一天天过去,距离远征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即将前往集合地。考虑到此战成败吉凶未卜,林旭不再怎么线条也不可能淡然之,临行之际他叫上两个儿叮嘱后事。
多年来养成了一纨绔弟习气的敖平,品德行好与不好是一回事,无论在何时何地,祂都代表着四海龙族和四渎龙君的立场。在这一刻,敖平公开发言支持林旭,除了让不少地祇暗地里腹诽这家伙跟林旭好得穿一条都嫌之外,也迫使祂们不得不正视林旭的论。
“合儿,要上战场,害怕吗?”
越是那种平日里思维冷静缜密的人,一旦动了也就格外无所顾忌,静姝正是如此状况。
“夫君,请喝了这杯壮行酒。”
“嗯,五五开!”
“离儿,你是长,留看家。若是为父和弟弟了什么差池,两位母亲今后就由你奉养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