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种很奇怪的觉，现了。

“差不多了，只剩他了。”

他们又走到琉心所在的那个大坑旁边，围在一起。从陆惟真的角度，看不到他们在什么。但是她的心一紧，不知为何，她不想他们发现黑里沉没的另一个虫装置。

自成为小六五后，陆惟真一直能觉到周围的能量。现在她成了大六五，那种觉就更锐了。

陆惟真的心狠狠一缩，两人已在她旁蹲。她没有办法低，角余光只能觉到，其中一人拿一个什么东西，对准了陈弦松的太阳，一蓝光从陈弦松的脸上闪过。陆惟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可她依然什么也不了。

“没有发现其他虫传输。”

几个人，又在地堡里，来来回回找了一圈。

陆惟真看着他们把林静边的光剑、姜衡烟的光刀，都装腰包里，还有褡裢大叔的金箍。但是那块旧褡裢和斗笠，扔在地上，他们路过，却没有理会，像是没认来。

她觉到，有一小团能量，从她怀中浮。那五个人拿着腰包和心能量，走向了虫，那一小团能量，也跟着他们，飘了过去。

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所说的每一句话，陆惟真都能听到；的每一件事，她都能看到。

“只能这样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刹那回到她面前，她听到自己大大的息声，心快得像鼓擂，不知何时她已两行泪，低去，看着怀中已经断气的陈弦松，她只是怔怔看着他，然后很轻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抚摸刚刚蓝光照过的那片地方，哪里什么都没有。

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这里还有一把光剑、一把光刀！”

陆惟真就像一座雕塑，定定地看着前方。看着虫在他们后关闭，“看着”那一小团能量，也消失在虫里。看着虫“嘭”一消失，用完废弃的虫装置，跌回地面，地堡的一切景，恢复原样。

站在陆惟真面前的一个人说：“都带走。”

其中一个，走到陆惟真正前方，捡起地上散落的腰包，还有玉镜、变形镜和另一个虫装置，又看了看腰包，小心翼翼地把每一样东西都放去。另一个人走过来，拾起陈弦松的光剑，两人一起，小心地把光剑也放了腰包里，然后对视一。

过了一会儿，五个人同时抬起，这一次，陆惟真看到了，其中一个人手里，托起一团闪闪发光的东西。说是东西，看起来没有实。它的直径大概一尺，边界模糊不清，一直在动改变。里有黑白两，黑的更多，似非，似烟非烟，似光非光，两种颜的质，一直在互相纠缠、吞噬、转换。

她又低去，听他的呼声和心声。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她就这么闭着，把埋在他怀里没动，脑海里，是刚刚那一小团能量

把他抓得更紧，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也不到。

有两个人，再次走向陆惟真。

但那几个人，似乎并没有上把陈弦松从她怀里带走的意思。他们又站了起来。

但他们似乎没有发现。

陆惟真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

“这就是琉心的能量源？”其中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