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说:“人要善始善终。你们留一夜,明早再走,和师兄弟们告个别。”
陆惟真于是放手,望着前方依然面无表的陈常山,心中竟觉得动容。若说之前对于陈常山的顽固不化心狠手辣还有些不满,现在也释然了。到底是可怜天父母心。
陈常山望着已经被搬得空空的密室,终于说不话来。他倒是知陈弦松的腰包,但一直以为只能用来放几样武,哪里想到是个无底一样的仓库!
陈常山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三人离开密室,重新坐。
两分钟后。
又过了一会儿,陈弦松看了只拿起一把刀和一把枪的陆惟真,说:“既然是聘礼,也不能太少,我们能拿多少?”
陈常山脸上浮现很淡的笑,说:“六五之上,时空纵者,称之为’曜’。我们陈家所信奉的远古神明……’他们’自称时光族,人人生而为曜,活于刹那之中,也活于永恒的时光中。如果你的有生之年,能够突破至’曜’,不需要时间泯灭枪和虫,也能够纵时间与空间。”他转望向宁静的窗外:“到那时候,就带孩们过来,让我看一。”
“大师兄,你以后还回来吗?”
陆惟真心一动,摇。
陈弦松沉默片刻,说:“爸……”
好在就在这时,门开了,陈弦松走了来,众师兄弟们仿佛得救,全都喊:“大师兄。”
陈常山不再看他们,端起茶杯,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陆惟真看向陈弦松,他低声说:“你先去。”
陈弦松看一众人,伸手将陆惟真轻轻搂住,说:“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吧,边吃边说。”
陈常山这才看向陆惟真,说:“大六五,你知六五之上,是什么吗?”
是狼狈。”
陆惟真扭走了去,轻轻带上门。
“大师兄,师父怎么说?”
陈弦松倒是神如常,陆惟真觉得尴尬,轻扯他的衣袖,耳语:“不太好吧?”陈弦松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说:“爸说是给你的聘礼,拿少了他的面往哪里放?”
陈弦松一只手轻轻抚在腰包上:“爸,这是你说的。”
陈弦松就答:“好。”
陆惟真心震动,答:“是。”
看到他俩眉来去,陈常山的脸又黑了一分,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又说那句陈门历代最重要的叮嘱:“多生几个孩。”
她愣住了,门外站着很多人,昭云、林静边、姜衡烟、褡裢之、拂尘之……都在。他们齐刷刷望向她,双方一时静默。
陆惟真脸没吭声。陈弦松答:“尽力而为。”
陈常山没好气地说:“你们能拿走多少,就拿多少。”
这一夜,陈弦松、陆惟真和所有师兄弟们,吃了一顿饭。对他们而言,大师兄本该不陌生,因为在这个时空里,陈弦松只昏迷了两天。但他们都觉得,大师兄的变化。若说他曾经那双,是明亮
陆惟真走到门,回过,只见一室寂亮的灯光里,陈常山坐着没动,陈弦松单膝在他面前蹲,抬看着他。
陈常山:“闭嘴。”
陈弦松看了陆惟真,陆惟真。她离开时,刚帮助湘城军队获得一场大捷,短期,局势应该是稳定的,一两天也不会耽误什么。
“大师兄,你真的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