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微微僵了一:“我知。”
他看过很多次她的,一定也看见了这些伤疤。
这碗粥喝完。这碗不是普通的粥,其中的药材味味珍贵,是难寻的温补良品。她知晓自己的状况,喝这碗粥,对她有益而无害。
这样的伤疤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臂,从小一直延伸到大,连同她的背也都是这样的伤。
看她把粥喝完,他赞赏的笑,摸摸她的:“好乖。”
她放袖,神平静地看向门。
他的温柔贴能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但,不包括她的。她的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绝望彻底掏空,无心之人,如何能被打动?
“好。”
是因为疚吧?疚多年前对她的见死不救,疚多年前对她的辜负。
她的躯,早已“无完肤”。
“今天是几号?”她问。这些天她总是昏昏沈沈地在睡,本记不清时日。
突如其来的阳光让她不自觉地眯起睛,一秒他已经细心地为她挡住投到睛的光线。
待他走近,她看著他,许久,忽然说:“青虹是个好姑娘。”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人吗?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无。
他知了。
用厚厚的衣服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房间。
她没有照过镜,但相信他说的是实话──这些天他动不动就拿些珍贵药材为她补,她也觉自己的好多了。
但相伴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恐惧──沈睡的寒毒就像一老虎,不知会在哪一天突然惊醒,带著久未的饥饿与贪婪扑向她,将她撕成碎片。
觉到她注视的神,他回眸一笑,竟是如同挥洒在她上的阳光般和煦。
外面阳光灿烂,展示著属於初夏的清。
他觉到她有阴谋,但是却不揭穿。
走房间,呼自由开阔的空气,她的心忽然好了一些。
他站起来去为她找合适的衣服,而她的神却在他离开视线范围的瞬间冰冷。
见她没有反应,他问:“怎麽了?”
“初十。”他的眸幽深,叫人看不清楚。“今天外面阳光很好,要不要到花园里晒晒太阳?”
她低看著自己的手──那一双白骨般冷的双手。缓缓拉起袖,她看见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疤。
他是一庄之主,他是震慑四方的武林盟主,但是,却为她著这等琐屑小事。他很忙,她知,但为了她不惜放手所有工作,从早到晚都陪伴著她,不愿离开半步。
将碗搁,他回过来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都这麽些天了,也没见你长肉。不过脸总算好多了。”
坐在花园里,她享受著属於阳光的温,依然凹瘦的脸颊因宁和而稍减阴霾。
她抬起清澈的眸看了他一,讶异的神。
有多久没试过这麽轻松,没有病痛、没有负担地享受阳光了?
“你这般
对於她来说,每一分幸福都值得珍惜。
看著他为她忙碌,布置桌椅,布置膳茶,她有些走神。
他有很多的机会阻止她,他可以将她囚禁起来,他可以把她赶去,但是他没有。
然後,秦问天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