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天,早知结局如此,不如此生不曾相遇!
她潜意识里认为牢不可破的妻份和誓言,竟然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青虹用手指敲敲桌面,有些走神。“他那人,花花!”
“为什麽?”
青虹笑了一:“是啊,这是新药方,师兄昨天刚吩咐厨房换上的。”
“好意?动不动就调戏良家妇女,这是好意吗?”
恨的,是为何他不我却不明言,还要举行这麽一场可笑的婚礼?
她有些惊讶,随即又嘲笑自己──凭什麽她要认定他会陪著她?她还有什麽资本去相信他?
当她被打悬崖的时候,她心怀怨怒,恨的,是自己的天真,伤人伤己。
曾经,她信誓旦旦地说过宁愿永远不要领略到被别人关怀呵护的觉。
“你……你喜翔天吗?”
虽然没有红烛,没有亲友家宴,没有祝福,只有自己一破烂不堪的喜服,但那确实是两人的婚礼。
她不再言语,默默将药膳喝完。
爹,凡儿不够聪明。
“青虹……”
宁凡忍不住为他辩驳:“他只是好意。”
浑的冰寒让她瞬间失去了生存去的勇气──原来一旦知那种温的滋味,要她回到过去的冰凉竟是如此令人绝望。
“什麽事,师嫂?”
凡儿本不应该相信他!
青虹讶异:“你是什麽时候嫁给他的?是嫁给师兄之前还是之後?”
她应了一声。
“我坠落山崖之後被溪冲走,被他救起。当时我奄奄一息,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他正搀扶著我在月老面前磕,他说要娶我为妻,照顾我。”对於当时的印象,她也不能记清楚,那间被他用来作为临时住所的破庙,是他们的喜堂。
恨的,是自己竟然毫无防备他如此之深。
宁凡略微低:“他是个好人。”
☆、娈童(清)
“之後。”
青虹迟疑地问:“师嫂,你……你真的是他的姨太太?”
青虹愣了一,不自觉地抬声音:“怎麽可能?!”
喝一粥,宁凡忽然有些迟疑:“这药,不一样了。”里面有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几味药材。
是相信他的。
她想起爹说过的,“蛹丝之安全、温,有一种被呵护的享受。”
“是啊。”
青虹推门来,手上端著。这房里布置著玉,人一般是不能来的,所以秦问天不在的时候都是青虹来代替他。
枕边,他已经不知所踪。
她已经输不起了,因而再也期盼不起了。
往事如梦,当她醒来时,上的寒毒又不知藏匿於何了。她心里明了,寒毒实际上存在於她所有的地方,随时等待爆发。
青虹服侍她穿衣洗脸,然後门从婢女的手中将早膳拿来。
“那,你讨厌他?”
换新药方了?那麽,她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吗?
瞬间冰冷的残忍地提醒了她──在他心中,有那麽重要的一个人,那个人重要到能让他毫不犹豫地违背自己的誓言,选择背叛自己的妻。
“师嫂,你醒了吗?”门外,传来青虹的声音。
直到他选择救了另一个人。
看著青虹熟练地为她收拾善後,她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