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曲月升心里又酸又甜,脑海中天人交战。一时之间,没能在“他好贴好细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圣僧”和“他很木讷好绝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和尚”之间挑个合适的吐槽,闻远已经背着她了方丈的禅房。
“闻远师侄,你这是什么啊!”
闻远在心中默念三遍“/即/是/空,空即是,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然后深深了一气,:“施主,你若是害怕的话,就闭上睛。”
而他,放得。
“圣僧,反正也快到了,不如你先放我吧。”曲月升低声。
闻远步履不停,淡淡地:“施主若是累了,可以趴在贫僧背上稍作休息,待到了方丈的禅房,贫僧便会将施主放。”
既然他都不在意了,曲月升才不别人怎么看呢。她乖乖趴在闻远背上偷笑,很快就发现了闻远的用意。
“施主,你……”闻远有苦难言,竟然给生生憋红了脸,加上曲月升搂得紧,却是连话也不会说了,逗得曲月升差笑声来。
“我不怕啊。”曲月升大言不惭。
“施主,没事了。”闻远淡淡地。
她趴在闻远背上,稍微侧个就能把脸挡住,上披着闻远的袈/裟,只要她愿意遮,本不会有人认她,被指指的只有闻远一人。
“哦。”曲月升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曲月升呆了一会儿才止住尖叫,懊恼地把埋闻远的背心,只觉得毕生的脸都在方才那一刻给丢完了。想起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怕,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行装,撩汉失败”了吧。
他在座椅边停,再次扎步似的把弯得很低,沉声:“施主,到了。”
曲月升偷笑,她甚至能从背后觉到他腔轻微的颤动,于是悄悄抬起来,发现闻远的耳都红了,恶作剧的心思一起,便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闻远一个趔趄,险些从独木桥上摔去,曲月升立刻紧张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圣僧,怎么了?”
这是曲月升第一次领会古代的轻功,只觉得花鸟树木白云蓝天挨个在她前转悠了一遍,她吓得大叫惊叫,还没看清楚前的景,就已经稳稳落了地。
闻远在整个东篱国都是颇有名望的圣僧,自然有不少人认识。这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不少僧侣行人经过,看见他背上伏着一个大姑娘,纷纷忍不住侧目,窃窃私语不提,更有甚者在背后指指,直到闻远圣僧动了凡心,要还俗啦。
没有了曲月升的叽叽喳喳,闻远脚程更快了,不一会儿就到了灵觉寺脚。
紧接着,闻远足尖一,竟然飞了去。
她悄悄凑近闻远,在他耳后了一气。
来:“怎么停了,莫非是溪太深,桥梁难渡?”
“无事。”闻远糊的答。也不知是不是走独木桥的缘故,他的步伐远不如之前轻快了。
闻远的稍稍往后倾斜,曲月升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椅上,她正要着泪忧伤谢,耳边就炸开一个颇为恼怒的声音。
曲月升狠狠瞪了那些多嘴的人一,可非但没有阻止议论,反而更引争议。她一个见识过网络军键盘侠的现代人,自然不在乎这么议论,却会担心别人误会闻远,给他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