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刚到饭堂就被抓过来照顾你了,到现在大概有……”小尼姑认真的掰着手指算了算:“
佛家说,法会因由分(1)。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执着、付、等待都是值得,曲月升欣然一笑,全绷紧的神经都在此时放松,只觉得前一黑,直直地倒了去。
冰凉的再次覆在脸上,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萦绕在边,就像一汪清,轻轻松松抚平了她所有的烦躁,她竟然不再挣扎,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那温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地回响:“月升,月升……”
论战还在继续,在接连三四个时辰的暴晒,疲累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
主持论战的僧人上前,双手合十,向众人行了个佛礼,声宣布:“本次论战的结果是——东篱国闻远圣僧胜!”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1):语卷一。
其实佛门的论战原理与打仗也是相通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慈渡大师早已失了先机,只觉得越辩越吃力,从他个人角度来说,早就对前这位年纪轻轻却佛法深的闻远圣僧心悦诚服,可如今他代表的是整个南泱国,即使是撑、是诡辩,也绝不能半分怯态。
谢不二臣小天使的地雷,阿初真的好你么么哒(づ ̄3 ̄)づ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呼声,所有僧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将闻远团团围住。他单手竖掌,一一以佛礼还之,声笑语不绝耳。
慈渡大师。
“我这是怎么了?”曲月升一张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到,这才发觉双唇异常涩,咙都快冒烟了。
终于,慈渡大师再也辩不去,他双手平摊在地,向闻远拜服。闻远立刻上前扶起慈渡大师,还了他一个佛礼。
闻远,是你么?
闻远像是有应似的转向她的方向,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他浅浅一笑,竟比当日藏经阁前的拈花一笑更加平和更加宁静,浅褐的瞳孔折一圈一圈的光芒,却不像佛像那般宝相庄严,隐隐多了几分柔。
曲月升迷迷糊糊的睁开,看见的竟然是一个同样带发修行的小尼姑,一颗雀跃的心立刻沉谷底。
“你是在太阳底晒太久,中暑啦。”小尼姑颇为开心地:“不过现在没事了,幸好施主你醒得早,我大概还能在午时之前赶去饭堂,哈哈。”
曲月升激动地捂住唇,双已经无力再动,却忍不住泪盈眶。
曲月升觉得昏脑涨,迷迷糊糊间,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脸上来去,虽然舒,但未免觉得烦躁,她意识扭了个脸躲开。
闻远就像一块光华敛的璞玉,在一次又一次的言语雕琢、打磨中,逐渐焕发自的光彩,竟然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
闻远的双唇得起,思维上却越发的游刃有余。只见他面上的表越来越丰富,声音也越发响亮,而慈渡则越来越蔫儿,声音也越来越轻,像是心虚似的。
曲月升艰难地咽了唾沫:“一直是你守着我?”
“曲施主,你醒了?”坐在一旁神游的小尼姑对上了曲月升正在眨巴的大睛,愣神片刻后兴奋地问。
“我来吧。”耳边传来温的声音,就像风拂大地般轻柔。
☆、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