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都是蛀牙吧?
曲月升怕闻远不答应,立刻双手交握抵在xia巴,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她的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louchu八颗雪白的牙齿——唔,到是没有蛀牙。
“好吧。”闻远diantoudao。
曲月升yan睛一亮,几乎蹦跶起来:“圣僧,你真好!”
闻远颇不自然地扭过tou:“大夫说你暑re未消,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吧,贫僧先走了。”
“哎,别啊圣僧。”曲月升老mao病又犯,竟然又唐突的拉住了闻远的衣角。
☆、困扰
这一回,闻远却没有急着把衣摆从她的mo爪里解救chu来,反而当真停xia脚步,耐心地问她:“怎么了?”
“我……”曲月升憋了良久,想chu了一个看起来很真实,其实假得就像天气预报一样的理由:“因为我害怕。”
闻远怔了怔,竟然没有转shen就走,反正拿来了凳zi坐在她床边。他单手竖掌,另一手的虎kouchu1挂着的佛珠微微转动:“睡吧,贫僧念经给你听。”
曲月升乖乖依言躺xia,乌溜溜的大yan睛四chu1转了转,就见闻远已经闭上了yan,kou中默念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zi,se不异空,空不异se,se/即/是/空,空即是se,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黑亮的佛珠在在他手上缓缓转动,周shen宛如渡上了一层金边,这副清心寡yu的样zi还真是……份外撩人!
曲月升嘿嘿一笑,在她低沉悦耳的声音中享受的闭上yan,昏昏沉沉的大脑仿佛重启,很快就jinru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得脑zi迷迷糊糊的,浑shen上xia像被reshui煮过一遍,汗shui涔涔渗chu,比小时候发烧还难受。她难受的把shen上的被zi扒开,却很快又被人用被zi严严实实的裹住,她颇为难受的gun了gun,很快就有清风徐来。
清风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让她想起小时候没有风扇的夏天,妈妈拿到大蒲扇给她扇风驱蚊。舒适的清风伴随着隐隐檀香,很快就驱散了暑re,曲月升一阵好眠,再醒来时已经可以活蹦乱tiao了。
不过病好后的日zi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每天都是zuo早课,吃午饭,去藏经阁看书,回禅房练字,睡觉……
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闻远吧。
曲月升曾经偷偷抱怨过闻远,答应为她引渡,可是却从来不肯叫她的名字,不会跟她一起吃饭,也很少跟她聊天。像是刻意避着她似的,言语间总有一gu若有若无的疏离,还不如一个叫他师叔祖的小沙弥。
可如今不一样了,闻远会很自然的叫她月升,早课时不时会向她提问,吃午饭会叫她一起,会提醒她过午不shi,不可在寺中shi荤腥,还会经常抓着她背经书、讲佛理,背不chu来还会用木鱼锤敲她的tou……
闻远似乎真的把她当成可以引渡ru佛门的弟zi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gao兴的吧。
早课后,曲月升照例拿着昨晚的功课给闻远检查——也就是抄写经书,再在后面写一段心得,类似于小学生读后gan。这样的日常功课总让曲月升有一种不是在佛寺而是在学堂的错觉。
闻远每天就像学堂里的先生那样认真检查她抄的经书,有错别字还会圈chu来让她修改。一本,短短几百字,抄来抄去几十遍,曲月升几乎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