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敛了笑意，正襟危坐，沉声：“请。”

闻远双手合十：“师妹客气了。”

绿茶尼姑单手竖掌，手上花指形状，轻声问：“我可以坐么？”

“哼。”曲月升不屑地别过去。

闻远用手上的念珠在她额上又敲了一：“清慧师妹是来借佛经的，人家可比你勤快得多，每天都要读过一遍经书方可眠。”

曲月升立刻瞪大了，不依：“借了书就可以回去了啊，坐嘛？”

“咚咚咚。”

绿茶尼姑假模假式的翻了翻手上的佛经：“闻远师兄，十八品有言，‘一同观分’，不知闻远师兄于意云何？”

门外的人果然推门来，只见那人一灰僧衣眉如远黛，双眸烟，一长发尽数隐藏在船型的僧帽中，静如花照月，行似弱柳扶风，在男里，定然是比黛玉病西施，可曲月升只觉得一厚的绿茶味扑鼻而来。

“月升，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绿茶尼姑不介意地笑笑：“曲姑娘年

绿茶尼姑恍然大悟，连连：“一圆明，十方平等，十方如来同一，便又是一同观。果然玄妙，多谢闻远师兄指教。”

“月升，不得无礼。”闻远声阻止她，语气却并不严厉。

曲月升扭过去：“我可不像有些人，弯弯的，心儿比石榴还多。”

闻远了个请的手势：“师妹请便。”

绿茶尼姑把目光转向曲月升，柔柔地问：“不知曲姑娘于意云何？”

曲月升握拳：哼，问佛理嘛，也是我玩剩的梗。老土！

门传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曲月升愤怒地挠墙：又是这样矫造作的声音，幸好圣僧不是个声控，要不还不早被这杯变了质的绿茶给玷污了？

这架势像是早约好了的啊！曲月升气得睁大：“你刚才就是在等她对不对？”

“师妹来了。”闻远颔首还了一个佛礼，又书架里找一本递给绿茶尼姑。

曲月升小声嘟囔：“竟然来借书，哼，我在藏经阁借书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儿呢。都是我玩剩的梗！”。

“闻远师兄。”绿茶尼姑耳微微发红，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曲姑娘也在啊。”

“月升！”闻远刻意拖长了尾音，显得有些不悦。

的笑声来，小兔似的围着闻远来回蹦跶，算是彻底坐实了“不沉稳”的罪名。

“没什么！”曲月升赌气地坐，扭过脸不理他。果然让曲月升乖乖闭了嘴。

一路想听天书的曲月升突然被将，还是被敌的，当然没好气儿啦：“云什么啊？我怎么知。”

他转而对绿茶尼姑行了个佛礼：“月升无遮拦，让师妹见笑了。”

闻远也被她染，一边轻笑一边无奈地摇。

绿茶尼姑在闻远边坐，毫不介意地笑：“只因佛经上有几不懂的地方，想请教闻远师兄。”

“哼。”

闻远沉片刻：“如来有五——肉、天、慧、法、佛。五皆为心观，心不在，则视而不见；心不在耳，则听而不闻，破五相，复灵明，即是一同观。”

绿茶尼姑愣了愣：“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曲姑娘果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