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升挤一个谄媚的笑，乌溜溜的小鹿眨了眨，活像从动漫里走来的人，她刻意模仿着绿茶尼姑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喊：“婉玉啊。”

曲月升拽着闻远的衣袖原地蹦跶了两步，笑逐颜开的调了一遍：“还是得送送的，毕竟送客人嘛。”

闻远眉稍蹙，严肃地教训她：“月升，送客人门是基本礼貌，你这都不懂，莫不是要贫僧罚你？”

白莲花大爷似的叉着腰在她前晃悠了一圈，摇叹息：“背了这么久都没背熟，一看你就没有智慧。”

曲月升捂着立刻抢白，冲闻远讨好的笑笑：“家人不打诳语嘛，我记着呢。”

绿茶尼姑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要尴尬的维持风度，陪着笑脸行了个佛礼：“闻远师兄，多谢你的慷慨借书，师妹这便先回去了，改日原书奉还，必定当面致谢。”

“我可是智慧女神，你以为呢。”

说着，她乐滋滋的了个邀请的手势，礼貌地：“小师父先请。”

曲月升吐了吐，冲他了个鬼脸。

绿茶尼姑几乎把银牙咬碎，却还是保持着绿茶面，勉笑：“不必送了，贫尼识得路。”

这天，曲月升正咬着笔跟最难背的那一段经文死磕，突然觉凳被人踹了一脚。这么鲁的混球，不用回她也知是谁。

曲月升睛一亮，轻笑：“原来是客人啊，那是得送送，我们一起送啊。”

曲月升放笔：“听起来你好像有办法的样？”

这一句甜腻的“婉玉”让白莲花结结实实打了个颤，全的鸡疙瘩都起来了。

绿茶尼姑还没走远，曲月升就憋不住笑了声，闻远连忙关上门，颇为无奈地看着她：“这兴了？”

闻远颔首还了个佛礼：“贫僧送师妹门。”

气的挥了挥手：“无妨啊，我们家五岁的小表妹也是这样不择言的，也很可。”

曲月升敛了笑，轻咳两声，大尾巴狼似的：“勉吧。”

朝音会日渐近，即使有闻远开的小灶，曲月升也丝毫不敢怠慢，每日都研读佛经到很晚。可惜她不通佛理，遇上许多佛家晦涩的名词更是看天书一般，因此背起经文来事倍功半，艰难异常。

曲月升啐了她一：“。”

这丫！

闻远礼貌的还她一礼：“慢走。”

“得了吧，你还是叫我白莲花好了。”说着，白莲湖从衣袖里掏一张折成半个手掌大小的黄纸扔给曲月升，嘴上数落：“说你

曲月升立刻拉住闻远的衣袖，望着绿茶尼姑挑眉：“上次都送过了，这位比丘尼那么聪明，佛法又深，岂会有不认识路之理？”

“不必了。”绿茶尼姑双手合十，向闻远行了个佛礼：“师妹先行一步。”

曲月升惊讶地瞪大了，见闻远表严肃不似玩笑，立刻心虚地低。

闻远挑眉：“记着又犯？”

闻远挑眉：“你这得寸尺的丫，什么时候多了个五岁的小表妹了？”

“白莲花你够了啊，没看见我这忙着呢！”曲月升嚷嚷。

闻远手上佛珠一转，不轻不重地在曲月升额上敲了一：“你这丫，都教过多少次了……”

“你确定？”白莲花挑眉：“我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