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尼姑的难堪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就调整绪,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贫僧相信一心向佛之人绝不会有男女之。贫僧愿意以一个师兄、一个同中人的份与师妹谈经论佛,至于别的,闻远定然是不多想的,也希望师妹不要心怀杂念,误了自修行不说,更辜负了静慈师太的一片信任。”
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地打在油纸伞上,似乎再停一会儿就要伞给打穿了。
闻远双手合十,还了个佛礼:“这是自然。”
闻远心中一咯噔,暗自祈祷是自己心生歪念,误解了清慧。毕竟,家人怎么会有男女之呢?
“……”他这是真的不懂,还是故作姿态?
闻远呆呆地看着绿茶尼姑,心中颇觉莫名其妙。
其实绿茶尼姑还算好,无论结果如何,她总算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个清楚明白,闻远也没让她不来台,可另一的相府千金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心,低低地:“诗经有云:‘既见君,云胡不喜’,我想,我大概是真的把师兄放在心里了。”
难她是在……表达倾慕之?
绿茶尼姑脸铁青,尴尬地挤一个笑容:“闻远师兄说得是。”
突然,她双手收紧,风一般地奔了去。
曲月升呆呆地站在土地庙外,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27章认清
“师妹既然月庵带发修行,拜在静慈师太门,想必是颇有佛缘慧之人,若能一心向佛,日后成就定当不可限量。贫僧不善言辞,此番言语若有不当之,还望师妹见谅。”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如绿茶尼姑转瞬即逝的表白和曲月升突如其来的佛心。
事已至此,绿茶尼姑索豁去了,正要把话说得再明白些,闻远却先开打断了她。
白莲花一抬,就看见淋成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十分的明白了。
她苦笑一声,推开了房门。
“……”
曲月升像个疯丫似的往回跑,扑面而来的雨儿斜斜的砸在上,雨伞成了名副其实的摆设,没跑多久全就都湿透了,可等她跑回了灵觉寺,恰好骤雨又停了,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时不我与”了吧。
闻远微微皱眉,脑海中已经回忆不起两年前盂兰盆会上是否见过清慧了。
她双手合十,端端正正地向闻远行了个佛礼:“贫尼只是单纯的崇敬闻远师兄在佛法上的修为,并无其他杂念。闻远师兄丰神俊朗,宝相庄严,难免有人会为相所迷,动摇佛心,但师兄光风霁月,有如此榜样在前,师妹定会一心向佛,摈弃杂念。还请师兄不要怪罪,日后在佛法上不吝指教。”
的,急急地:“久闻师兄三岁能识字,五岁善读经,七岁就跟随着灵觉寺的老方丈游学诸国,遍访各地佛学大师,可谓是见多识广,佛法深,师妹佩服不已。尤其是两年前,盂兰盆会上曾惊鸿一瞥师兄风姿,您的影就印在我的脑海中,从此魂牵梦绕,不可自。”
他越想越觉得这才符合常理,于是双手合十,光风霁月地:“师妹谬赞了。佛法无边,贫僧尚且不敢说略通一二,又岂敢当师妹一句佩服呢?若是师妹不嫌贫僧见识浅薄,大可以随时与贫僧讨论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