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分门别类挂上,时不时有百姓默默的向她行不同的佛礼,她当然是不懂的,不过幸好她扮演的是观音,只要负责站在香案前,学着佛祖拈花一笑就好。
等木牌全bu挂好之后,闻远又带着众人依次走到香案前焚香祷告。同样是双手合十,跪拜三次,可他的举手投足间,就是有一gu众人都难以企及的gao深淡然。
以往,曲月升要仰tou才能看清闻远的yan睛,这回站得gao了,她微微垂眸就能撞上闻远灰褐se的双眸。
在她心里,闻远的目光总是慈祥的、温和的,就像大雄宝殿里的佛陀,饱han着对人世间的矜悯与怜ai。可有时候,这双灰褐se的yan睛又会闪过一丝颓唐,甚至绝望,仿佛看透世间一切的苍凉。每当这个时候,曲月升都在想:也许,他心里很寂寞。
焚香祷告后,闻远单独引燃三zhu清香,在香案前绕了一圈,然后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一拜,把香charu案中,朗声对众人dao:“无苦集灭dao,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一众百姓不约而同地双手合十,齐声跪拜:“南无阿弥陀佛。”
接着,闻远开始唱诵经文,曲月升又是听不懂了。可座xia的无论是僧人还是百姓,皆跟着闻远一齐诵经,虔诚地唱诵声上可响彻云霄,xia可直击心灵,震得曲月升差dian就忍不住双手合十跟着一齐默诵。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曲月升深深沉浸在诵经声中,直到脚xia的莲台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这时的法会现场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不知何时,竟然涌ru了一大群dao士,把许多虔诚的百姓都挤了chu去。
“月升,你还傻站着gan1嘛,快过来躲一躲啊!”
shen后传来白莲花的声音,曲月升一惊,却不敢往后看去:“白莲花,你怎么来了——我是观音,不能乱动的。”
周围十分嘈杂,白莲花要扯着嗓zi喊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去,这个时候你还观什么音啊,没看见都快打起来了么!”
曲月升怔了怔,果然发现shen边的武僧全不见了,dao士、和尚、百姓全都挤zuo一堆,像泼妇似的骂骂咧咧。要不是她面前有香案挡着,只怕早就被挤xia了莲花宝座。
“这是怎么回事?”月升也gao声问。
话间,有个小沙弥被挤得撞上了香案,曲月升脚xia的莲台跟着晃了晃,白莲花连忙上前帮她扶住香案。
“这还不明显,盂兰盆会跟中元节撞车了,和尚跟dao士谁也不肯服谁,就吵起来啦!”
“和尚跟dao士也能吵架?”曲月升瞠目结she2。
周围太嘈杂,白莲花嫌扯着嗓zi喊话太费力,索xing也站上了gao台,一脚踏在香案上稳定局面:“是啊,我听说好像是佛家的一些习俗犯了dao家的忌讳,dao家过‘中元节’又挪用了佛家的礼仪,两家就吵起来了。”
“那圣僧呢?他怎么样了?”曲月升着急地问。
白莲花赏了她一个白yan:“你们家圣僧武功gaoqiang,当然是chu去镇压dao士老大了,你别傻站着了,赶快xia来走啊!”
现在的场面虽然混乱,但好歹只是koushe2之战,闻远不在,她这个观音菩萨就更重要了。
曲月升咬了咬唇,dao:“我不走。”
白莲花差dian被她气死,可又劝不动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