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升住自己的心,迫自己定心神,大步走了去,果然见到心心念念之人端坐在蒲团上默念心经,她试探地喊了一声:“闻远。”
敲着木鱼,中默念六字大明咒。
闻远双手合十,平静地:“那姑娘现在看到了。”
闻远若无其事地颔首,:“那贫僧不打扰了。”
他微不可察地低叹一声,起心:“曲姑娘,如你所见,贫僧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为了提自己的佛法修为可以不择手段,利用他人。你是从小生惯养,少见世间丑恶,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他沉默的转,又离去。
曲月升走向转经筒,中默念六字大明咒,所过之,经筒而动,及至香案前,她双膝跪,引燃清香,虔诚地拜了三拜,可谓足了礼数。
曲月升煞有其事地:“是看到了,可就是看不够。”
闻远微愣,心中默念,很快就恢复了从容之态:“曲姑娘果然有慧。”
闻远无意识地紧了手中的佛珠,声音冰冷:“利用了曲姑娘,贫僧心中万分歉疚,但人本就自私,闻远并不后悔。”
说着,他起要走,月升本能地伸手住他,闻远大惊,急忙侧躲过,原本的波澜不惊被慌乱代替,他双手合十,急急忙忙念:“阿弥陀佛。”
闻远若悬河,一字一顿地吐绝的话语,却让曲月升莫名想起了第一次看他与人论战的样。那时,他明明可以借故羞辱慈渡大师,让自己佛名远扬南泱国,从此名声大震,佛名远播。可他却不骄不躁,始终以礼相待,给足了对方台阶。
这一声“曲姑娘”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月升心里的疑惑。她灿然一笑:“来祈福啊。”
闻远睁开,有一瞬间的呆滞:“月……曲姑娘,你怎么会来?”
她抬望向闻远,目光灼得像燃着一团火:“我不该在菩萨面前撒谎,我不是来祈愿的,我是来看你的。”
曲月升一震,却还是执着地挡住门。
闻远眉紧皱,教训的话意识溜到了嘴边,幸好脑先行,及时刹住了快嘴的车。
闻远薄凉的转过,吝啬的甚至不肯看她一:“有云:‘故空中无,无受想行识’,曲姑娘的考验贫僧早已勘破,自然要再去找别人助我修行。”
曲月升仍然安静地看着他,乌黑的小鹿清晰地倒影他的模样,闻远觉得自己就像传闻中的人恶鬼,是该地狱的。
他极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私自利,贪
虔诚地佛音缠绕耳畔,竟宛如暮鼓晨钟一般发人深省,木鱼一一,像敲了人心上。
曲月升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一脸甜笑:“圣僧,你不是说,我是佛祖给你的考验么?那我现在又来考验你了,你又何必躲呢。”
闻远垂帘,极力遮住自己的绪,双手合十:“贫僧并非逃,不过是往该去的地方去而已。”
曲月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小小的牢牢挡住门,不满地:“你又要逃?”
曲月升就喜他这副慌张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跟我说过,地藏者,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佛门弟理应如是。现,我不过是来地藏王菩萨这儿祈个愿,你急着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