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尼姑被这一笑得心里发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月升猛地撞了一,她脚不稳,很快就从门被撞开。
绿茶尼姑死死咬唇,压都涨得绯红,正愤愤的转走,恰好撞上了刻意放轻了脚步的曲月升,结结实实吓了一大:“你……你怎么还没走?”
曲月升握紧双拳,极力忍住怒气,冲绿茶尼姑甜甜一笑。
绿茶尼姑气得牙齿打颤,连脖都涨红了,良久都没能挤一句完整的话。
曲月升一听说是闻远请她过来的,气得直挽袖,大有城外小树林大战一场的架势,好在她一向自诩脾气好,生生忍住了,只是别过去,不理绿茶尼姑。
绿茶尼姑得寸尺,丢一句“不请自来,最惹人烦”,施施然走向闻远的禅房,站在门外轻声敲门,嘴里一一个师兄地喊着,听着亲昵得很。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绿茶尼姑大为吃惊,正要跟去,只听见“啪”的一声,木门猛地关上,差撞到她的鼻。
反而不能来祈福了么?”
门里人愣了良久,手上的佛珠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良久才低叹一气:“曲施主,贫僧今天不愿见客。”
“你……”绿茶尼姑指着门,气得差爆。
曲月升忽然又打开了门,冲绿茶尼姑夸张地比了一个“不速之客”的型,然后飞快地关门,落锁,把绿茶尼姑气得捶顿足。
曲月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原话奉还:“不请自来,最惹人烦。”
曲月升得意地挑眉,示威似的敲了敲门,甜笑:“闻远,月升来找你祈福了。”
曲月升知,闻远白天一向没有锁门的习惯,于是用力一推,半旧的木门只来得及发“吱”的一声就被撞开,她像条游鱼似的飞快溜了去。
曲月升气得火冒三丈,已经挽起了衣袖,正要用拳让绿茶尼姑知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便听见门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贫僧早就说明过多次,男僧女尼探讨佛法多有不便,还师妹回去,日后切莫再来了。”
“呦,清慧师父不是月庵修为颇的弟么,还需要别人为你祈福啊。”曲月升故作害怕地捂住嘴,声音变得略微尖细:“不会是坏事多了吧?”
绿茶尼姑方才还如霜打的茄一般,此时已经生龙活虎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嗤笑一声:“原来有些人也是不速之客,可笑的是却还不自知。五十步笑百步。”
绿茶尼姑怒稍起,珠滴溜溜一转,又换上了标准的柔弱表:“祈福只是其一,主要是闻远师兄最近正在译著从西域传过来,特意请我来讨论讨论。”绿茶尼姑咬重了刻意二字,恍然大悟似的:“对了,不知曲施主对何解?”
一阵压抑着暗的笑声传来,正在默诵经文的闻远猛地睁开,前就多了个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闻远有片刻呆滞,然后飞快地反应过来,瞪了突然现的丫一,语气不悦:“你怎么来了。
这语气里的冷漠,比外面的风雨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绿茶尼姑当场就红了脸,可听在月升耳朵里却分外舒心,竟产生了和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样的效果,曲大小刚升起的一怒火立刻被扇得无影无踪,快的风在她心里刮得呼呼作响,好似全的都被捋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