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升手脚非常快,每次都能跟闻远同步,他派米,她扎绳,两人合得天/衣无,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而反复无常的天气也在派米中渐渐阴沉了来,人群开始有些急躁。
闻远递来救命粮,他忍不住紧紧握住这位年轻商人的手,语无次地:“多谢多谢,好人,简直就是恩公啊。多谢恩公,多谢夫人。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啊?”
截成一段一段的女束发用的绳就摆在了他面前。
闻远有片刻迟疑,安抚地拍了拍老人家的双手:“您误会了,她……”
前几天用草绳扎布袋,闻远的整个手都被磨得绯红,大拇指和指还被磨破了,少女递来的绳是上好的缎所制,手细,显然比糙的草绳好用得多。闻远一怔――
少女抬起,亮晶晶的小鹿深地望着他,嘴上训斥:“曲什么曲,老人家都等急了,还不快把米袋给人家扎起来。”
“我家相公姓闻。”曲月升却先闻远一步,笑眯眯地答。
古话说,男女搭,活不累。现在看还真是这样。
闻远怔了怔:“冒?”
“可是你上都湿了,会不会冒啊?”曲月升焦急地。可惜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齐襦裙,没有外套可以脱来给闻远。
等派完了带来的所有米粮,人群立刻一哄而散。雨越越大,闻远飞快地脱了外套罩在月升上,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他隔着衣服抓住月升的手腕,带着她一起冲了去。
米剩得也不多了,闻远和曲月升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可惜还是比不上老天爷,等发到最后几人的时候,已经有几滴雨落在了闻远的脸上。
派米的地方本来就在城郊,难民多,人家却不多,两人跑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件破庙躲雨。月升罩着闻远的外套,上湿得不多,可是脚上的绣花鞋和裙摆却还是湿了个透,湿漉漉的布料黏在上,很不舒服。
闻远很快反应过来,瞪了曲月升一,飞快地了一截绳把布袋牢牢扎好。
闻远弹掉了上的雨珠,发现月升正在庙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窗外,大概是正着急吧,他于是声宽:“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快,应该是一场骤雨,很快就会停的。”
这位姑娘衣着华丽,一看就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却一儿也不嫌弃他这个脏乱的浪老汉,反而报之以微笑,甚至对他使用敬语。老人顿觉好大增,险些泪盈眶。
闻远立刻拉住老人,也不便再多解释,只是瞪了月升一,这丫却还他一个得意地微笑。闻远转而笑对老人:“只是举手之劳,老人家不必多礼。”
“曲……”
被名的浪老汉愣了愣,急急忙忙地摆手:“不要紧,不要紧。”
老人连忙作揖:“多谢闻老爷,多谢闻夫人。祝你们阖家平安,百年好合。”
曲月升冲老人家灿烂一笑:“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您不要在意。”
渐渐地,前来领米的人越来越多,闻远不得不再手脚麻利一些,额上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曲月升看了心疼,索接过绳,把扎布袋的活儿揽了来。
曲月升才发觉误,心虚地笑了笑,果断地卖队友:“就是得风寒啦,刚才那个说法是白莲花……啊不,薛婉玉姑娘告诉我的,她之前过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