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毅然决然的还俗,提亲,甚至准备考科举。我很厌恶官场勾心斗角的生活,但只要是为了她,我什么都甘之如饴。只是没想到,这其中会平白横生了这么多的波折。
唔……一遇上月升的事,我确实没什么理智可言,也许不能排除这个原因吧,但我还是希望月升能远离樊振威,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但这些话我无法对她说起。
若是旁的地方我或许不敢保证,但这里到底是我从小长大的京城,好歹也有那么几个帮得上忙的朋友,我便私托他们帮我注意樊振威,哪怕最后只是徒劳无功,但也能让我稍稍安心。
我不理解我为何会现这样的状况,更不懂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但我知它会让我失控,会让我修行了十几年的心无法平静。本着人类与生俱来的趋利避害的本能,我要逃避,我必须逃避!
起初我单纯的以为,既然月升是我烦恼的源,那么我不见她就好。可是没想到,有些就像是空气,虽然踪迹难寻,却让人避无可避。
我说过,我有一种与生俱来难以言喻的觉,对事态的发展有一种莫名的准确预判。人们说这是佛缘,是慧,那么我便姑且相信了吧。
什么行脚商、江湖人、猎犬、猎鹰……黑白的朋友们集动,父亲积攒多年留来的人脉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多时,我终于得到了月升被困秋名山的消息。来不及筹谋划策,来不及呼朋引伴,我甚至来不及带一件趁手的兵,便向荒凉的大山深奔去。
我突如其来的疏远和克制就像一围墙,不但挡不住思念,还差儿把自己给疯。
可没想到月升比我还着容易疯,竟然直接单手撑墙,用小小的将我牢牢困在她与墙的中间,大言不惭地:“你说过,我是佛祖给你的考验,我告诉你,我不是的。我是你命里最的桃花。”
一则是此番怪力乱神之事太过缥缈无依,二则樊振威毕竟是她的表哥啊。我可以悄悄保护她,却不能让她时时刻刻提防自己的亲人,那样她会伤心的。
凭着这种慧,我第一次见到月升的表哥便有一不舒服的觉,总觉得他疏离冷漠的外表,隐藏着一颗疯狂的心。这些话我曾经跟小侯爷提过,可他却说我这是妒忌了,妒忌樊振威能与月升订婚。
我不该让她怀着一腔孤勇,独自对面刀剑,对抗言。不前路如何艰难险阻,只要她还没有放弃,我都要挡在她前!
秋名山上的弯弯犹如黄河九曲,山路陡峭难行,树木遮天蔽日,哪怕是十万雄师来,也得集找不着北。我竭尽全力,将轻功发挥到极致,在山林里极速穿梭,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双顺风耳,相隔千里也能听见月升
以复加。我更见不得她跟那个小侯爷拉拉扯扯,只要看见他们两个人说话,我就久久不能释怀,心里的烦躁比这二十几年加起来的都多。
我愿为了她放弃修行,背弃佛祖,却无法忍受让她背井离乡,陪我清苦一生,受千夫所指。我以为拒绝她就是对她的保护,我以为远离她就是给她最好的祝福,可是我又错了。
我想,大概是被这朵桃花折服了。从此泥足深陷,不可自。
因此,当我的朋友告诉我,月升被樊振威刻意引去了一条少有人烟的那条巷时,我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