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其实心思简单,他抓了胡蓝只想吓唬吓唬她,只要她知怕了肯离开郭倾云,那他也就能跟龙绯红交差了……说实话,他没想过伤害胡蓝,他还想为没生的孩积德,他想早完事回越南,走前,萍嘉问他是不是差,这是她来越南後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郭倾云环顾大叫。
与一般越南人不同,他量修长,眉秀气。但他又与一般香港黑帮人不同,他赌博是为了老千赚外块,他嫖是为了发童年被鸡奸的阴影。混了那麽多年,只要人不贪心,钱也有赚得满钵的时候,只要人不变态,他也有真心一个人的时候。他喜郑萍嘉,她象他死去的妈妈,温顺巧手,总在厨房里忙碌……六月衣锦还乡,他回来老家,举行了婚礼。
“安二,还给我──”
他的算盘还没打完,医院门又刹辆军车,安恕方冲来劈手就把郭清河从他怀中夺走!
“胡蓝?胡蓝!胡蓝!”
“我要找哥哥!”
他们现在所是在上海西南区某著名烂尾楼的天台上,这楼烂了快五年,十几亩的地
然而过没几天,龙绯红来了越南。她要他杀了胡蓝,这是她那天晚上放过郑萍嘉、成就他们两人该得的报答!
鹿鸣泽二话不说,赶来上海。胡蓝在汽车站一落单,他就了手。他给郭倾云打电话,“郭大少,你来吧,胡老师在我手上。”打完电话,他把胡蓝到天台上,“胡老师,这回得了教训了嘛?喜郭倾云的女人都没好场,赶快的,你跟那位少爷说个‘不’字,跟你青梅竹肖队长领张结婚证,最好再怀个孩,我们那位才能安了心……”
婚礼前夜他占有了他的新娘,郑萍嘉哭了整夜,以至於第二天婚礼时摄影师不得不舍近景而就远景,每一张新人的照片皆用了柔光理。鹿鸣泽心里有疙瘩,但这疙瘩很快便没了,一个月後,验结果证明郑萍嘉怀孕了,他陪了呆滞的妻一天一夜後,她把搁在他怀里睡著了。
“哥哥……我要找哥哥……我要去……我要去……”郭清河被李泽衍制在怀里,李泽衍冷静自若,一个鹿鸣泽不多大动静,若是真大事了,也未尝不是桩好事,郭清河未满十八,必须由监护人──
他叫郭清河也叫,安恕方自然不理他,倪阿姨看个真切,一把推儿上了军车,“安家二哥吧?我是倪阿姨呀!我儿带你们去找!”“妈我不去─我怕当兵的──”倪阿姨的儿扒著车门嚎,被安恕方一把摁车座上,军车也一大拐,追去……
鹿鸣泽正是从越南来,准确地说,是从老家来。他本姓“阮”,母亲是越南人,母亲改嫁後他跟著去香港,到香港不久,母亲死了,後爹自然不认他,他便自己将“阮”姓改成谐音的“鹿”,从此混迹江湖,渐渐发达。
“呵──”鹿鸣泽偏了偏,半边脸和耳廓都嗡嗡发响,火撩似地著了,这少爷打起人来可真一个俩!
辆摩托,倪阿姨的儿刚才跟那帮人都混熟了。“老兄,刚才那个奔来的人说去哪儿没?”那人说要去……”最後一辆摩托车主被龙通生提拎房车,彭公坐车後司机立即发动,在街上拐了个半圆,追去。
他想了太多,没注意郭倾云上了天台,走过来“砰”一拳揍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