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深深,试探:“那你想要我什么呢?”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双目眺望向不远不近的桃花树,心间平静。我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二十年的岁月太过漫长了,漫长的足够我忘记和看淡一切伤痛。“那些辱悲喜现在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过往烟云。前二十年,我觉得十分重要的事到现在,早已经平静似那深潭里的幽,再也不能掀起当初的惊涛骇浪了。”
真得不能原谅阿爹他们了吗?”
“那你说这三个男人中我该原谅谁?我该和谁在一起呢?”我泰然挑眉,声音发冷,对儿有些失望了,但也对他生不起气来,只能兵来将挡,来土掩。
忽然晨风拂过,我浑一颤。也不知是因天冷的还是因大儿的一番混话。
“阿娘可以同时接受他们。”大儿笑得有些诡异。
“可是阿娘,”大儿认真看我,“这二十年来阿爹他们的床榻上从来没有躺过一个女人。”说完这话,大儿忽然垂低低嗤笑,幽幽轻喃,“也亏得阿爹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年纪里能够忍得住……”
大儿低低叹后,再次优雅抬,清澈眸染上了深邃的幽光,思量片刻后,他才再次开说,“阿爹他们不是刻意要为难阿娘一生。只因阿娘已然占据了他们的一生,所以此生注定为阿娘悲喜,为阿娘痛苦。”他顿了顿再,“阿娘,您于心何忍见阿爹他们,此世孑然一?”
──时间就像是一计良好的疗伤良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相,当初那种恨到骨里的心境到现在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阿娘不是女!”我浑发冷,伤痛被勾起。于是我平生第一次对孩动了气。
大儿不因我的脸停住了话茬
“可是阿爹他们,只要阿娘呀。”大儿眉弯弯地笑起。
听了大儿的话,我的沉沉一震。凭着良心说,其实至始至终我们之间就本没有谁误了谁的明确界线。──他们带给了我灾难,我何尝没有耽误了他们?
半响过后我才缓缓回过神来,我失落垂眉,心中百味杂陈。孩是大了,他们有了他们自己的意见了。羽翼长成的优秀孩我又能拴在边多久呢?
我一愣,原来二儿和小儿不在不是在汲的路上贪玩了,而是大儿有话要对我说,他们两个回避去了。
我摇了摇,定看着他,认真地回答,“阿娘早就不怨恨他们了。只是阿娘现在已是江河日的年纪了,早已经忘记年青时候所在乎的、所难过的滋味了。”
思绪飘远,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再次垂看向儿,他不愧是他的儿,才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了得。我轻笑得拍拍他的,,“像他们这种金字塔峰上的男人,只要他们勾勾手指,想要怎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你呀就别为他们心了。”
“阿娘,都二十年了,该惩罚的也已经惩罚过了。何不试着原谅阿爹他们呢?这样对阿娘、对阿爹他们都好。”
见我回过神来,大儿才又缓缓开说,“阿娘,我知阿爹他们了很多对不起阿娘的事,但是这二十年来阿爹他们已经知错了,阿娘您何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