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祖业的交接和丧事的办理因为有了宗亲,而顺利了很多。再次走亭台楼阁式的宅,那份空虚,那份寂寥压住了易臣的心。这里本来可以看到母亲康复,本来可以看到璎珞笑脸盈盈,本来他的孩可以在十几日後呱呱落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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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端著燕窝从楼上来,轻轻撂在书案上,“休息会吧,账目何家走前不是都打理的差不多。”她收了托盘搁在远,挤在韩沐的边坐了,端著磁盅要喂他吃。
放信纸,扇儿看向府,两人默契的望向湛蓝的天空:少爷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庄里,没有鞭炮隆隆,却有意洋洋。大小楼榭都挂了红通通的灯笼,从潋阁里向外望去,白雪皑皑,嫣红相应,煞是好看。
年关将至,玉溪山庄的仆人们大分山回家过年了。何家的儿媳妇生了个胖娃娃,乐得他早早告假回家抱孙去。
落魄单薄的三个人,上几乎没有什麽财,也吃定了大不了一死的信念,愣是照著原路而行。可能是这几天满山寻人的动静很大,又或者死了好几个喽罗的贼匪想要再整旗鼓的休养生息去了。总之,就靠著三双六只脚,三人终於到达了安平郡。
过程中……
44幸福(上)
傍晚,易臣,府和扇儿三个份差异很多的人坐在了一起,素菜清粥,麻衣黑孝。桌上留了四只空碗,却都倒上酒。一顿大灾大难後的团圆饭,三个人都有些哽咽。易臣最先开始灌酒,对著四肢空碗,他有著无限的悔恨和惆怅。如果他死了,这四个人谁都不会死!碰空碗落,掷地有声。府换了碗来再为他斟满……
不的山,那小的人儿却如蒸发了一般……连尸也没找到……
韩沐从账目中抬起,笑著吃芊芊玉手送上来的一汤匙燕窝。视线停留在她早上起床时候简单盘好的发髻上,伸手将簪著
第二天,府摇醒了扇儿,给了她一封信……那是易臣留的,他走了,离开了这里。他把宅交给府和扇儿打理,田地收上租也够府和扇儿的花销与打理宅的支。他走了,他想找到璎珞,哪怕顺著河,一直找到大海去;他走了,他想疗伤,疗他已经被“死亡”这种毒药毒的千疮百孔的心;他还想著一件事,尽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但是他总是想著看那人,如果不是她还活在这世界上,他想自己必定已经死在那山谷中了……
咬著手指走
三天後,渔民担心贼匪折返,都撤尽了,只留了易臣三人。悲伤的易臣更是沮丧,坐在河岸的土石上,望著河面。
扇儿照府的意思打包了行李,捧著那个骨灰甕来到易臣的旁边。府也坐过来,“少爷……咱们还是走吧!先到安平把易家的牌位祠堂都整理了,把老爷夫人葬了……慢慢把易家收拾起来……少夫人如果命苦,现在必定已经亡故了……若是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会找到她的……”说完,他拍拍易臣的肩膀,的拉著他离开了谷底。
一个因为还活著而悔恨,一个因为还活著而忠心,一个因为还活著而庆幸。三只碗不断的空了满,满了空……直到他们都醉倒在桌上……
自己看看也觉得好甜呐
幸福之後就是波折,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