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务正业不守妇的娘儿们在这里什么?”瘦生气地望了她们一,觉得她们在有意招惹自己,没错!都怪他那个混账老婆一早和他吵架,他一脚踢飞了早饭锅就来开会了,没吃早饭,肚里面还是空空的呢,而这些小娘居然穿得如此花哨,又是花,又是买酒,又是提着满篮香的鸡,哼,这鬼的世!他买不起酒,这些女人却买起酒来了!
他们这样激动兴奋,鼓掌呼喊,倒没有激起什么邻里的抗议来,因为他们虽然因为没工作付不起酒钱没有选择在酒馆里而是在酒馆外的天街角上聚会,但是今天是圣西娜的节日,一般人都在忙着过节的事,本没有人有空理他们。
即使正往酒馆走来的这支小小的队伍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哈小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胳膊,但是她母亲哈夫人抓她比她抓自己还紧,她的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一小篮鸡,这是她们预备献给圣西娜的供品――在哈小为缫丝厂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她与同一车间的工友们熟悉了起来,在这个艰苦环境工作的她们都是家境不好的小女孩,缺乏父兄的支持,在这种形,她们很容易就效仿其他女工的榜样,在一个心的,读过一年书的女孩的组织团结了起来――最初,是一起上工,这样,那些知厂里有许多女工而在厂周围不怀好意游的人就不能因为她们没有男亲戚的保护而占她们的便宜――然后,就是其他方面的互助――包括集资合给哈夫人在厂门摆一个供应和的小摊,既能方便众人又能增加她们的收。
不会,因为呼喊“女人全回家”的那些男人,是多么地、全心全意地为她们的幸福而着想才那样呼喊的啊!他们只会增加她们的幸福,绝不会减少的!即使他们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听她们的意见,对她们也绝谈不上客气,可是他们说了,他们是为她们的幸福着想的!为了她们的幸福才这样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买酒。”红发前修女格拉瑞尔说,其余九个女孩和一个满面风霜的妇人都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站着,挤在一起,胆怯地与街角那群咋咋呼呼的人保持距离,她们之前谁都没来过这里。
为了集资的事,她们决定成立一个妹会,那个读过书的女孩找到了教过她的格拉瑞尔,后者也很心的帮助她们,替她们在教堂里订了位置并志愿帮忙主持仪式。虽然仪式并不一定需要供品,但是这些女孩还是决定带上供品来表达虔诚,求得神保佑她们那个小小的投资,为此,她们是从微薄的工资里――简直可以说是从牙里――凑一笔钱,用来买鸡和酒作为供品。到了这一天,她们都把自己最好的衣服(虽然还不免有补丁和破)洗得净净穿上了,在竭力梳理整齐(用一把缺齿的木梳)的黑、褐、金和花白的发上上了清早采摘的野花和绿叶编织的花环,只有鞋是没有办法了,十双木鞋一起走动的声响好像一支小小的军队,但是格拉瑞尔已经向她们保证过了,好心的圣西娜绝对不会因为她们穿着上工的木鞋去礼拜而觉得她们不够虔诚。
“让我们给这些不守妇的小娘一颜看看,叫她们回归正!”他虽然今天没有喝酒,耍起酒疯来却是劲十足,他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