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告诉他们真理的路?”他们在农民们指给他们的草堆那里躺来的时候,米拉伊气呼呼地质问,“我们有义务告知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神!”
风餐宿是不用说了,就算在这修院里,他们能得到的也就是木盘盛着的面包,不泡着简直无法咽,他什么时候这么苦过?他离家走也不过是和老妈赌一气,现在发现同伴为人不端,老妈也不像自己过去以为的那样一无是,悔意自然就涌上心了。
“等院长回来,我就表明份,告诉他我不是什么受到召去东方圣地的朝圣者而是纽斯特里亚的王,让我送我回家。”面对劣的,路易无心吃饭而是如此这般地打算着,他没有跟米拉伊说他的计划,过去他不喜思考,米拉伊说的又很投他的好,所以他不听老妈和其他人的只听米拉伊的,现在他同样不喜思考,但是已经知米拉伊不是什么好人,米拉伊说的“路”又让他吃够了苦,他自然就准备和米拉伊分扬镳了。
他没有说来,可是米拉伊也揣测了几分,“可恶!这种异教徒的就是靠不住!才这么几天就要背叛真理了,嗳,要是在卡拉曼,我不亲手割了他的脑袋才怪呢!经上说,像这种背叛真理的人,是决不可饶恕的,他们只是死路一条,怎么求宽恕,都不可得饶恕――我要怎样才能把他哄到卡拉曼,再拿小刀慢慢地割这个背教者的以儆效尤呢?”
第二天,给修院送柴草的村民把他们送到了芬贝陶修院,他们没见到修院长本人,他有事外了,但是在修院的接待室里面,他们都看到了来自纽斯特里亚的痕迹――悬挂的圣奥布里画像、柜上烙着布拉德徽章的盛酒袋、还有新教会剑与犁交叉环绕橄榄枝纹样的织……这次,米拉伊没有吱声,路易对此很满意,经过两天没吃好没睡好,他已经厌倦了离家走,想着要回到老妈黑烟的烟囱面了,那里虽然没什么关心,可是有温、舒适的床铺,松可的蜜饼,以及其他充满了鬼诱惑力的现世享受。而他已经可以预计到,即使真理的乐土,也未必有米拉伊许诺的那些东西,再说,就是真有,他在纽斯特里亚其实又有什么缺乏的呢?为了到达所谓的乐土,倒是要先过一段他先前想都没想过的苦日!
一片黑暗中,米拉伊的两只睛像野兽的那样闪闪发亮,他握紧了拳,又比划了一白天看到的同伴的脖和胳膊细,盘算决叛教者的可能有多大,最后不甘而怨怒地放了拳,也倒在草堆里睡了。
两个已经在信仰上背离的孩默默地就着一个盘吃饭,各有各
“得了!我不你的经上说什么。我得吃晚饭,饭后也不想睡树丛。”大少爷脾气发作的路易反驳,“你现在尽去和村民们宣讲真理的路。只不过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去的,今晚我一定要睡在屋面。这里的人过去信奉你说的谬误一千年了。真理就不能多等几天么?它这么等不及的话,它自己来好了。我得吃饭、睡觉它又不要。”已经劳累了两天,所以在说完这等被纽斯特里亚的大王熏陶来的大逆不的话后,他很快就鼾声如雷。
脚的十个脚趾都火辣辣地疼,而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村民什么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