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一声,便跟着他过去,心中微诧异,不知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来访,岳屹又为何要叫上自己?想要问那个佳人,先些准备,他却闭不言。只是看毕真真的目光有一丝不明的意味。
等到了前厅,岳屹正坐在正中,面沉似,看不喜怒,在他的边上坐着两人,一是南仙,一是杨真,南仙坐在那里,脸上毫无表,仍是像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而杨真的表则十分复杂,他把目光看向毕真真,似乎有一丝叹息之意。
这让毕真真的心中顿时一,莫非是顾颜有消息了么,难不是好消息?她快步的走到近前,向着岳屹与两人微行了一礼,算是见过,便急不可耐的问:“郡守深夜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岳屹沉了一,便说:“积云峰的两位,深夜来访,有些事,本郡不好擅决,特请毕仙过来商议。”
毕真真听话,似乎又不像与顾颜有关,一双妙目看向对面的两人,不知是什么事,让他们深夜来访的大动戈。
杨真咳嗽了一声,其实这也是他们在午时才的决定,事先门亦颇有争议,但最后还是由几位峰主决断,并且也与秦家沟通过,秦家特地向岳屹施加了压力,以换得他答应不手此事,他看了毕真真一,便说:“其实也无大事,主要还是为了后日大比一事前来。”
毕真真心中起了一丝不妙的觉,对于杨真的这番鬼话她是半不信的,若无大事,何必深夜急巴巴的跑来?大比之期已至,谁不是在自己的门派准备?她心中起了一丝警惕之心,起还礼,说:“劳贵派挂念了,只是本派的事,已有决断,不用贵派多加心了。”
杨真看了岳屹一,他面沉如的坐于堂上,一言不发,心中一叹,能让岳屹对此事不置一词,已经是很难得了,便不要再奢望他能够手相帮。便说:“我们听说顾仙无故失踪,深惋惜,只是她为碧霞宗此次参加大比的主力,忽然失踪,必然对碧霞宗,乃至整个东阳郡的大局,都造成极大的影响,为大局计,在有一不之请,不知仙是否答应。”
他也没等毕真真回答,便飞快的说来,“顾仙一去,只怕碧霞宗大比中胜算不大,积云峰与碧霞宗同为东阳一脉,同气连枝,彼此当守望相助,不如本宗派人手,襄助贵宗参加此次大比,以免碧霞宗有灭宗之虞,不知你意如何?”
杨真的话如同一个炸雷一般在毕真真的炸响,她倏地站起来,只觉得脑里一天旋地转,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着杨真,“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并你们积云峰么?这番话,你居然说得当日,是谁为你们解虎符之厄,是谁为你们解澜沧谷困局?如今这般的落井石,你们也真舍得脸面”
她毫不留的指斥,让杨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南仙不动如松的涵养也为之变,她轻咳了一说,说:“毕仙何必愤慨,本峰只是想着同东阳一脉,彼此应当照应,既然顾仙不在,碧霞宗结局几可预见,何必非求一条死路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