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歇一歇,也想明白了,知曹太后怕是故意叫她过去看元宁帝与曹萱如何相亲相的呢。
“我没吃。去时见陛在给曹姑娘画眉,我就赶紧回来了,怪不好意思的。”别的小姑娘见着未婚夫给别的女画眉,或是羞死或是气死,或是又羞又气,柳悦不一样,她是武将家族的血统,她不似文官家的女孩儿祟尚婉约,她直接把事儿说来了。
那侍女能跟着,亦是个忠心有心儿的,先劝柳悦,“姑娘不必与那起狐媚一般见识,婢这就送去,看那狐媚知羞不?”
倘苏太后也时不时的大中午的折腾柳悦,估计柳悦就会觉着,里规矩就是如此了。但偏偏苏太后是个好的,有什么东西,都是着人送过来,就是让柳悦过去吃饭或者说话,也从不是大中午的喊人。
柳悦住的与嘉纯郡主很近,嘉纯郡主是先帝五哥赵王之女,年纪比柳悦还大两岁,当初是由康宗皇帝的父亲仁宗皇帝赐婚给江伯爵冯飞羽之冯烈的。赵王就藩时,嘉纯郡主尚小,太皇太后疼她,便留她留在边儿养活。嘉纯郡主的作息与太皇太后很像,中午也要午睡,这刚醒,洗漱后过来寻柳悦说话,见柳悦就坐窗边看书,衣裳还是上午的衣裳,不禁,“柳妹妹,你中午没睡会儿么。”
嘉纯郡主很有些尴尬,,“这样儿可不太好。”画眉这事儿,一向是夫妻间的雅事。就是元宁帝与柳悦这有婚约的,未大婚前,都不好这样的,何况曹萱这个既没名也没份的呢。
柳悦倒是明白,冷笑,“她要是知羞,也不这样的事来!”打发侍女去了。
嘉纯郡主不知这当中的事儿,还打趣笑,“曹娘娘就是疼妹妹,都不叫我一去。”
柳悦想着,打发侍女,“把前儿太皇太后赏我的那盒螺黛,给曹送去,这是我新得的,我画眉用的少,倒是曹,成天早上画了中午画,用黛怕是用得多的,给曹用吧。”
“没。”柳悦,“曹娘娘刚叫我过去吃冰碗,我就去了。”
要不说,这人跟人哪,就怕对比。
嘉纯郡主自然是偏着柳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然的立场,像正室,就少有看妾顺的。如妾室,能公允看待正室的也不多。嘉纯郡主这等份,柳悦又是以后的正皇后,且柳家何等显赫人家,再说,她们又都是太皇太后这里住的,自然要比与曹萱来得亲近。嘉纯郡主打发了人,与柳悦,“皇祖母最重规矩,她这样儿的,第一个就讨不得皇祖母喜。你也不必跟她生气,白失了你的份,倒叫她得意。”
什么,臭不要脸的都不怕羞,她避什么!但,这都了寿康了,柳悦也没回去,她回了慈恩,先洗把脸消消暑气,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今天中午元宁没来慈恩吃饭,那定是在寿康用的,而曹萱,自打来,一直是住在寿康的。俩人中午定是在寿康用的午膳,曹太后若真有心叫她吃冰碗,这么炎天暑日的,打发人给她送来难不行?苏太后从不会大中午的叫她过去!就算大暑天的叫她过去,倘是真心,也不该多一曹萱。还画眉,我呸!
柳悦笑笑没说话,嘉纯郡主又说,“曹娘娘最会指着厨吃的,那冰碗儿好吃不?”